“…;…;”爷爷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我。
我回屋把东西拾掇拾掇,出来吃饭的时候爷爷问我。
“咋了?”
我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末了我还奇怪地问:“老家伙,你不是算无遗策么?”
爷爷鄙视道:“谁能算无遗策?算无遗策那是天道,况且能问得出来的东西为什么要花费精力去算?为了装逼么?”
“呃…;…;”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爷爷细细嚼了嚼嘴里的菜,突然一声不响地站起来,推开房间的门,拿出来一本手抄本。
“把这个也带上吧。”爷爷说道。
“啊?”我看到那手抄本,是十七本书中其中一本,一时间愣在那。
“你不能死了。”爷爷把手抄本放在桌上,然后不发一言坐下来继续吃。
我也沉默,然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伸手把手抄本放进包里。
“你去准备一下吧。”
我点点头:“嗯。”
我知道爷爷所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画符。
一张符纸由空白到符成过程是很繁杂的。
画符不一定要用朱砂,用一般的碧墨也行。
画符的每一道工序都需要以咒辅之,一张符下来是个人都会感觉累的,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真正的道人不会像电影里一撒就是一大把符箓,好像符不要钱似的。
我披上三叔公的道袍,用毛巾沾水擦脸洗手,呼出一口浊气,念:“玉帝有敕,神墨炎炎形如云雾,上列九星神墨轻磨,霹雳纠纷急急如律令!玉帝有敕,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神砚轻磨,霹雳电光芒,急急如律令。”
我提笔掐印诀速念:“神笔挥洒,众神护佑,籍以安宁,降魔伏邪奉我太上老君敕令,急急如律令!笔神笔神,笔化生灵,拜请王母仙人,玉女招请九天玄女来敕令,六丁六甲到坛前,扶吾书符磨墨,千摧千破,万呼万灵,神兵火急如律令。”
取纸速念:“奉三清道祖令,玉帝敕吾纸,书符打邪鬼,张张皆神书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斩!急急如律令”
笔尖点在符纸上方,左手剑指点在右手手腕,边写边念:“符咒言言,兵将赫赫,即到奉行,安魂定魄四维八仪,收斩妖魔,神笔一下,百鬼皆亡!”
此时我的额头已经冒出细汗:“一封透天庭,一书鬼神惊,太上化三清,一笔天下动二笔祖师剑三笔凶神恶煞急走千里外神兵火急如律令!”
…;…;好一会,我已是浑身湿透,但桌上摆着一小沓黄纸总算没白费我湿了的这一身衣裳。
爷爷端了杯茶进来,然后又默无声息地出去了。
我抹了一把汗,将茶水一饮而尽。
将符纸塞进包里,换了身衣服,没跟爷爷打招呼就出门了。
爷爷也没管我,走进书房,看到桌子上砚台旁的四个小瓶,他动作一滞,眼睛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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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是个好东西啊,一块钱能从家里坐到学校,而且似乎很多相遇都是在公交上的。
比如我视线前方的那位妹子,眼帘低垂显得心事繁重,容貌姣好惹人怜爱。
我从妹妹那里知道了她的名字:周茗。
貌似是我所就读的帝豪私立高中的校花。
看来她昨天并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月角微陷,显然母亲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