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会领地很大。”白芷觉得他笑起来的样子比较顺眼,“你可以走走看看。”
“你呢?”海风秋凝视白芷。阳光下的白芷眉眼如画,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笑容温婉。
“我要去洗头。”海风秋的目光实在是太有侵略性,白芷赶紧说:“师兄在等我。”她走的飞快。
海风秋的步子迈的很大,几步就追上白芷。他故意落后白芷两步。粉色的风衣确实非常适合白芷,收腰设计显出她纤细柔软的细腰,走动时她的背影曼妙动人。
那个吴楚东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问题比师兄还大。海风秋摸着下巴上的胡渣如是想。
张天照在鱼池边找到一块石头,已经做好洗头的准备工作,示意白芷把头发解开。
“师姐你有剪刀没,我把头发剪短。”白芷拽下皮筋,她的头发在肩头蓬成一团,大圈套小圈,“洗头太麻烦。”
师姐把盆和壶收进背包,提出他那个工具箱翻找,“有剪刀。你会给自己剪头发?”
白芷沉默,她小学的时候给自己剪过一次留海。
海风秋接过剪刀,“我来。”他抓住白芷的一络头发,问:“想剪成什么样的?”
“短。”白芷试探的补充:“要是不麻烦,不要太短。”
晚了,海风秋的动作太快,他一剪刀下去,白芷的长发就贴着发根去掉三分之一。一阵风吹来,黑色的发丝散成丝丝缕缕,落到绿草中间,一会就涮没了。海风秋的第二剪慎重很多,第三剪他简直没法下手。
师姐退开两步,绕着白芷转圈,提出下剪的建议性意见。海风秋表示虚心接受,同时提供任晓南和严柏森的发型做为他剪发技能已加点的佐证。两个男人一边实践,一边就白芷的新发型进行了友好协商和深入密切的交流,最后出来的成果他俩都表示满意。
师姐从背包里取出镜子请白芷检查工作成果。镜子里的白芷,顶着一头狗啃似的乱发,风中凌乱的很俏皮。这个俏皮的短发和她的风衣很不搭,白芷索性把满是头发茬的风衣脱掉。
张天照和海风秋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张天照把装满的水盆交到海风秋手上,又从背包里摸出一个杯子,对白芷说:“你弯腰,我帮你浇水。”
头发短,又有人帮忙,很快白芷洗好头。张天照和海风秋留在鱼池边舀水洗澡,白芷提着整壶温水躲茅厕里,洗了个舒服的澡,换上黑色的卫衣和方便行动的运动裤。
白芷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她的师姐和徒弟已经在门外等她。张天照敞开的深蓝色冲锋衣外套里,也是一件黑色的卫衣。海风秋穿的衣服是从帮会仓库随便找的,花花绿绿的大汗衫和大裤头,他手里还揽着湿答答的一桶衣服。
白芷愣了一下,说:“我的脏衣服都涮掉了。”
“没事。明天我出去给你找新衣服。”海风秋毫无立场的泄漏军事机密,“留守军区的领导发现在和丧尸的战斗中,战士有相当大的机率觉醒异能。他们正在开会讨论坚守还是主动出击。”
“守得住吗?”张天照的注意力很快被白芷的湿头发吸引住了,“要是有电吹风就好了。”
“我不用电吹风。”白芷摸出一块干毛巾擦头发。
“毛病不少。”师姐抢过毛巾替她擦,“那样擦擦不干。师侄,你接着说。”
“A城附近的几个大粮库的粮食上周就已调拨到沪城。”海风秋迟疑了一下没有上去和张天照抢,“我们就是在沪城听到不好的传言,才陪A城的一个战友回来找家属,他父母不巧回老家,要不然我们就跟着A城的部队一起走了。”
“A城的还有多少人?”张天照问。
“大约有八千。警力不清楚。”海风秋警觉的看张天照,“你问这个干什么?”
“看看这里还能呆多久。”张天照冷笑,“隔离区又出了什么事?”
“有一整栋楼的人先后变异。隔离区外禁足二十四小时,怕消息传出来人心不稳。”海风秋吸气,“刚才我去胖子那借水壶,他说我们运气不是一般的好,跟我们打商量,他给我们提供方便,我们跟下一拨去沪城的部队走。他的老婆儿子交给我们带走。”
“答应他,他老婆儿子我们带上,他要是自己不能走,到时候混我们车里带他一起走。下一拨去沪城什么时候走?”张天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