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笑道:“看把你急得!你舅舅他们离京多年。
这才刚回来,京城哪家府上有当婚的男子都不清楚,怎么给欣儿议亲?
再怎么着,他们也要先打听打听,看上合适的人家,还得请人探别人家的口风。
而且,还要对方也看上荣远伯府,看上欣姐儿,才能说相亲的事。”
晋王听了贤妃的话,心安了不少。
接着问道:“那依母妃的意思,儿臣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
贤妃指指身边的锦凳,“行之坐下,咱们慢慢商议。”
晋王朝贤妃欠欠身,“谢谢母妃。”坐下身来,想想说道:“刚才儿臣冲动了,这事上得慢慢商议。”
与些同时,荣远伯府。
秦风阳对父亲秦向东道:“阿爹,娘娘的性子,你最是了解。
她眼里向来只有她自己,何时有过旁人?
咱们得将事想在前面,做最坏的打算,不能心存侥幸。
要知道,咱们一步错,就会害了欣儿一辈子。”
秦向东点头道:“行吧。我明早出门,出去游逛半载。
正好,多年前就想往南边走走。如今趁机去看看,也算了了心愿。
你阿娘与欣儿在京城,让你费心了。
至于欣姐儿的亲事,不一定要寻侯门将相之家……”
秦风阳不等秦向东说完,将他的话打断。
“阿爹,你这个观点儿子不赞同。
如今的局面,若是给欣姐儿寻户普通人家,对方怕是护不住欣姐儿。
咱们得给欣姐儿寻户王爷奈何不了的人家。
只有这样,才能护欣姐儿一辈子。”
秦向东看着儿子,好一会,叹口气道:“阳哥儿,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咱们家如今的情形,要攀上这样的人家,谈何容易?”
秦风阳沉默一会,劝慰道:“事在人为,先尽人力,再听天命。凡事总要拼一拼,再认命的,不是吗?”
秦向东想了想,叮嘱道:“阳哥儿,这事,你一定思虑周全。
事未成之前,不能让娘娘和王爷知道,否则,欣姐往后处处艰难。”
秦风阳点点头,“阿爹放心,儿子心里有数。”
秦向东站起身来,“那行,你阿娘今儿要去郊外,我去送送她,给她交待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