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亮的晨雾,沾湿黑礼服…。”祁同伟嘴里哼哼叨叨着一首来自未来的歌曲。
此时天空灰蒙蒙亮,火车站台除了屹立在行李箱前的三个身影,和零零散散赶早车到龙国首都打工的几个农民工,只剩下卖小笼包的老板,一辆三轮车上放着蒸炉,开着扩音器拉开新一天的序章。
祁同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七点四十六分。
陈海没睡好,一直打哈欠,出远门还是第一次。
“年轻人,首都是个好地方,等办完事我带你们好好去逛逛。”
火车缓缓驶来,刹车的一瞬,刹车声盖过一切,一股水蒸气腾腾而起像似在欢迎大家上车。
祁同伟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八点,那个人没失手的话应该差不多了,消息也应该传到了反贪局。
他十分自信地提起行李箱,不是上车,而是随时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等一个人。
“组长,出大事了,局长让你立刻马上回去,去首都的任务临时取消了。”赶来的是张玲,一位约莫四十出头的老职员,她双手杵在膝盖上大口喘粗。
意料之内,祁同伟冷冷一笑。
祝豪磊一脸问号:“玲姐,怎么回事?您慢慢说。”
张玲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
“今早的紧急消息,陆建国的父亲死了!!!”
祁同伟眉头一皱,这个老头真不走运,死的好。
“听说是被一枪爆头,杀他的人已经伏法。”
祝豪磊就纳闷了,发生这种事不应该找警察吗?反贪局是抓贪污的。
“组长,据说杀他的人不仅亲自去自首,在审讯室他说了很多不切实际的话,反正这件事非常严重,局长让你速速回去。”
祁同伟抓抓脑袋,不知情地说:“玲姐,难道是检举他陆家贪污了?”
张玲的脸色十分难看,稳住呼吸后,她缓缓说:“不是贪污这么简单,那个王八蛋应该是胡说一通,想减刑!”
“他杀人了,怎么可能减刑!”
祝豪磊立即捡起行李箱:“走,速速回局。”
汉东省反贪局。
季昌明在会议室上左右来回走动,没有人比他更难,理上来说这种事可管可不管,但是这个杀人犯在自首前用DV机拍了一段视频,列举出了陆建国父亲陆达一家的罪行,不说这是不是真的,这个大新闻已经在汉东传开,就算陆家不能查,汉东反贪局也必须查。
处于风口上的陆亦可于今天一早就已经被停职,待此事彻底了结后才能回到反贪局复职。
“不可能,陆家绝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那个杀人犯故意的。”
“一切皆有可能。”会议上一个不起眼的人说了一句。
“这种杀人犯心理变态,我觉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
大家都在踊跃发言。
“爷爷死了。她应该很难过。”坐在最末端的陈海小声和祁同伟说。
祁同伟没理他,眼见前方的季昌明抓耳挠腮的样子他在窃喜,心想:看样子你个老头子当年应该踏入了这潭浑水泥潭,亦或者是你也略知一二。
“局长,我认为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这件事我们必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