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怎么湿了?”温谦转身倒水,随意问道。
刘幸说:“刚才外面下雨,不小心淋着了。把湿衣服换下来就没事了。”
温谦接好了水:“记得一会儿泡泡两包感冒冲剂喝喝,省得感冒了,到时候又得请假。”温谦端着水杯出了茶水间。
“好。”刘幸应着,目送温谦离开。
温谦回到办公室,他左思右想,越想心里十分不舒服。于是又打了内线电话,让小宋把刘幸叫进办公室来。
“可你刚才不是不见他吗?”
“我现在有工作要安排他,怎么?我还没有安排他工作的权利了吗?”
小宋带着几分冷笑:“刚才人家浑身湿透在外面等了你近半个小时,你却说不见人家。现在人家衣服还没的好,头发也没吹干,你又要见了。你倒是挺会折腾人的。”
“小宋,你不止工作能力提升,这嘴上损人的功夫也越来越厉害了是吧。”
“我……哼,你当我是为了谁啊。我现在就去给您叫人。”小宋直接挂断了电话。
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温谦办公室的门才被敲响。他应了一声‘进来’门就推开了。
刘幸穿着宽大的衬衣,走了进来:“小宋姐姐说你找我。”
“你先坐。”温谦放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刘幸面前,“你昨晚上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回家?”
刘幸低着头,温谦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头顶圆润的发旋:“今天出外勤的地方离你家比较远,而孙杰家正好住在那个方向,我就去……他家借住了一个晚上。”
“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刘幸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却在想:我要是和你说了,你会让我去?
“你不吭声了?”温谦见他一言不发,指头玩着宽大衬衣的衣角,就像完全没有听他在说什么似的。
温谦心头瞬间燃起火来,而那火又被一个铁罩子罩子,烧出来,但燎得你心里难受。
“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夜不归宿的时候我有多担心?”想起昨晚做的那个莫名其妙的梦,温谦心里就跟有大绿青虫爬过似的,说不出的感受。
“我知道错了。”刘幸声音不小地说着。
温谦原本还有火气要发,可刘幸忽然一句‘知道错了’让他的火气全部堵在心里,找不到发泄口。
他盼着刘幸的后脑,只觉得自己碰上了个憋闷蛋子,敲打不了一个屁来。
温谦吧了口气,挥了挥手:“你出去工作吧。”
“哦。”刘幸又是这样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温谦看着刘幸的背影,差点就想要冲上去给刘幸的屁股来一脚:“下班下班你乖乖等着我。”
“嗯。”刘幸又应了一声,才关上门离开。
不舒服,不爽!
一整个下午温谦都觉得浑身不来劲儿,他思来想去,决定要和刘幸好好聊聊。
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他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办公室,直奔地下停车场。
他坐进车里,眼巴巴地等着刘幸来找他。他左等右等,终于看到刘幸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但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那个擦头男。
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刘幸笑得见牙不见眼。
刘幸往车子这边看了一眼,便拉着擦头男站在原地说了几句,最后才各自挥手道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