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痕没有看错魏乘的能力。凭他上次又快又好地“找”出了魏鹏谋害血亲的证据,这一次就能将冯韵容的罪证也找齐。
果然很快,二房那边就传来消息,魏国公府爵位易主的公开告书,已经基本准备好了。
这告书,是新任魏国公对世人的交待,自然要把爵位转移的缘故述说清楚,以便显得名正言顺。
新任国公魏流火忙着救治家中子弟,哪有心情管这些事情,所以告书都是几个儿子操持的,主要是三子魏乘在经办。
程小坎出去打听了一次消息,回来禀报。
“小姐,那些接了冯韵容的钱要刺杀你的人,全都个个画押招供了呢!这是冯韵容的罪过之一。还有另一则,就是在二房大厨房换调料,给您下毒的幕后主使,竟然也是冯韵容呢,人证物证都有了!”
程小坎气呼呼地说着,月无痕暗自一笑。
是不是冯韵容幕后主使,都不要紧了,魏乘“找”证据的本事一流,说是她,就是她。
“小姐,还有上次国公爷……啊呸,不是国公爷,上次魏鹏杀我们仆婢的事情,也有冯韵容一份参与呢。还有,冯韵容侵吞魏国公府的财产,冯韵容掠夺魏氏家族的资源,迫害旁支子弟,冯韵容伙同冯将军府的人毒杀魏家历练小队,冯韵容残害庶子苛待庶女……桩桩件件都是她做的,罪状一条条都给她写着呢!”
“一共多少条?”
“十八条!小姐,我亲眼见过告书的草稿呢。”
嚯,魏乘短时间内可真是效率惊人,弄出了这么多真真假假的罪证。
“魏鹏的罪证呢,多少条?”
“二十一条。”
月无痕暗暗点头,这些罪状,已经足够让世人惊叹,让魏鹏夫妇名正言顺地丢掉爵位。
“说起苛待庶女……小姐您不知道,我也是刚刚听说,芯芯小姐被关在府中地牢里好些天了!”程小坎叹口气,“虽然芯芯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怪可怜的……二房的人搬过来才发现她在牢里,将她放出来时她浑身都是被鞭子抽的伤,都化脓了,快死掉了。”
月无痕皱了皱眉,“她现在哪里?”
上次魏流火来长房讨公道,魏芯芯被迫当众揭发冯韵容,事后定然讨不得好。
“被放到医官那里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月无痕听了,就让程小坎去送药:“医官都忙着救治二房的人呢,谁有空照顾她,你去库里领一些对症的药给她送去,是好是坏,看她造化了。”
“是!”
程小坎匆匆去办事。
可是两刻钟之后,回来时竟然多带了一个人——魏芯芯。
昔日本就很丑的庶女,现在变得更丑了,满身都是脓包和脏污,披头散发,一路拄着拐杖走进来,颤颤巍巍,气喘吁吁。
“谢……谢谢你。没想到,最后肯关心我的人,竟然是你。”
魏芯芯眯缝着红肿的眼睛,对月无痕洒了两滴泪。
“你我并没有深仇大恨,得知你要死了,我总不能袖手旁观。”月无痕给她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