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痕对暴打赫连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就像是走在路上突然碰到疯狗冲上来乱咬人一样,她随手将之驱赶,就这么简单。
什么皇族公主,在她眼里都是狗屁。
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从药材店出来之后,她就往风语商会去。一路上逛逛走走,享受着紧张修炼过后的闲散时光。一张一弛,文武之道嘛。
而被抬回去的六公主赫连莎,就不可能这么轻松了。
回宫的半路上,赫连莎在剧痛中苏醒过来。
“小废物,本公主……杀、杀了你……看剑!”
她在担架上没有搞明白状况,迷迷糊糊空手挽了一个剑花,身子一歪,差点从担架上掉下来。
“公主殿下,小心哪!”吓得抬担架的人连忙停下脚步,将她扶住。
赫连莎享受着疼痛,哎呦哎呦地虚弱叫着,从担架上慢慢坐起。
断掉的肋骨让她痛不欲生,脸上毫无血色。然而放眼朝前后左右一看,她陡然一个激灵,噌地跳下了担架。
“哎哟……哎好痛!你们是……是怎么了!”
她看到自己手下的队员,原本一个个都很正常的,可是现在竟然有好多人受了重伤,断手断脚地躺在担架上,而抬担架的那些队员也是个个带伤。
可怜全队,竟然几乎没有完好的队员。
“公主殿下,是月无痕啊,她把我们打惨了。”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法,似乎她没有动手,但是我们全都倒下受重伤了。”
“殿下,咱们不能轻饶了她,回去立刻带上更多的人手,去找她算账吧!”
“她这是藐视皇家,咱们还应该禀告陛下,让宫里派人惩罚她。”
队员们叽叽喳喳诉起苦来。
六公主赫连莎原本不喜欢什么事情都去找父皇,因为楚皇陛下儿女众多,她一个宫女生的公主,并不受宠,但是因为今天实在是被月无痕气坏了,而且涉及“藐视皇家”的罪名,她觉得,父皇怎样也会给她出这口气。
何况月无痕刚被退婚不久,父皇一定非常讨厌月无痕,她心想,去趁机告一状,父皇岂有不管之理?
于是赫连莎回到宫中之后,简单处理一下伤口,连血染的衣衫都不换,就直接让人抬着她去求见楚皇。
楚皇正在寝殿里歇息,有宫女在旁弹奏音乐,轻歌曼舞,楚皇斜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赫连莎血淋淋地一上殿,跳舞的宫女们连忙退到一边。
“父皇,女儿有一事禀报。”
赫连莎被人扶着走下担架,半弯着身子给父皇行礼。
楚皇神游天外之时,陡然思路被打断,有些不悦,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朝下一看,顿时有些吃惊。
赫连莎身穿白色衣裙,鲜血淋漓,披头散发,其状若鬼。
楚皇乍看之下,怎不心惊胆战,半睡半醒之间魂都快吓飞了。
“你……你是何人!大胆!”
楚皇一喝问,身边护卫立刻大声骂道:“还不跪下!惊了圣驾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