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丘铣抵达了兆国的京师——顺义府。他在顺义府待了整整一个月,跟兆国人谈了整整一个月,没有达成目的。
兆国人不同意把母马卖给定国,或说不同意现在把母马卖给定国。不管丘铣给出什么样的价格。兆国人并不愿意让定国人同时拥有他们的公马和母马。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给出了两个方案,只愿意接受两个方案中的一个。
第一个方案:继续卖公马给定国。
第二个方案:再等二十五年,等定国现有的公兆马死光了,或者完全尚失生育了,再卖母兆马给定国。
无论如何都是一个目的,不让定国同时拥有兆国的公马和母马。
丘铣此行的求购失败了,他只能返回定国。
……
十一月二十日。丘铣回到了定国的京师长兴府。
没有带回兆国母马的他见了太子,告诉了太子兆国人的态度。
太子很失望,再一次的尝试也失败了。
但是,丘铣却另外告诉了他一个重要的情况。
在兆国待满了一个月,丘铣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他此行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殿下,兆国竟然在向衡国购买母马!”他告诉太子。
衡国,是兆国西面的邻国,是定国西面的邻国的邻国。
“当真?兆国为什么要购买衡国的母马?”
“下官之所以在兆国待了整整一月,除了跟兆国人谈判,还有就是为了弄清楚为什么兆国要购买衡国的母马。”
“那你弄清楚了吗?”
“下官多方打听得知,兆国人引入衡国母马,跟他们本地公马配生出的马,相比兆马更为优良。兆国人向衡国人买马,是为了培育比兆马更优良的马。”
“真有此事???”
“千真万确!!”
“兆国人既然这么做,那说明,衡国的马比他们的马更为优良。”
“不错。衡国面广,由南往北连延四千余里,早闻衡国之北盛产好马,可见此言非虚。”
二人都沉默了下来,想到了同一件事情。
既然衡国的马比兆国的马更好,既然兆国人都在衡国人手里买马用以培育新马,那有没有可能,定国也从衡国人手里买一批马回来呢?国内有现成的公兆马,也跟衡国的母马配生一批新马看看样?
但是,一到难题摆在眼前。
衡国是定国的邻国的邻国,二国之间隔着一个兆国,就算衡国愿意卖马给定国,但要经过兆国,兆国怎么可能放行?!兆国人连自己的母马都不愿意给定国,怎么可能会让更优良的衡国母马进入定国?!
除非,绕过兆国,走海路。
衡国、兆国、定国,南面同临一片海。
“侍郎,你在想什么?”邹嵘打破沉默,开口问丘铣。
“下官在想,既然兆国人不卖母马给我们,我们就去买衡国人的母马。”
“衡国跟我们定国之间隔着兆国,买的马怎么带回来?”
“从海上运,绕过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