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湖洲最大的一座茶楼,装修雅致,环境安逸,比较适合商业洽谈和老友聚会。
“你先在外边等我一下吧,我自己上去谈就可以了!”
“好!”
苏晴给敖君叫了壶茶水,而后自己上了二楼一个包间。
敖君独自在一楼喝茶,见到隔壁的榻榻米上一老一少正在下棋,忍不住凑了过去。
“哈哈,张流,人都说你是张大师的得意门生,我看也不过如此,只知贪功冒进,却不给自己留后路,果然还是太年轻!”
老者放下一枚白子,揪着山羊胡子一脸得意说道。
“哦?是吗?陈老先生,你话可不要说的太早!”
叫做“张流”的青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随后捻起一子,放在一处不起眼的位子上。
老者的脸色顿时僵了下来,旋即缓缓皱起了眉头。
过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不亏是张大师的亲传弟子,围棋八段的天才棋手,这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得实在漂亮,老夫输的心服口服!”
老者一脸无奈地表情,他知道眼前的青年棋艺高超,所以落子一再谨慎,没想到还是有所大意了。
“呵呵,陈伯,您也不用在意,毕竟我可是师父的仅有的两个弟子之一,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围棋九段的国手,我已然得了他八成真传,您输给我,也不算冤枉!”青年淡淡笑道,脸上全是傲然之色。
陈伯摇了摇头,叹气道:“我这次来挑战你师父,一开始觉得你师父派你这个娃娃出来,我还有些不服,现在看来,你师父的棋艺恐怕早已臻至化境!”
“是我太高看自己了,也罢,你我再下一盘,若是这盘再输,以后我就彻底绝了与你师父切磋的心思!”
陈伯一脸颓然,他也是江北一代有名棋艺大师,一直仰慕张大师的威名。
却没想到却连对方的徒弟都下不过,顿觉有些失落。
“此局未终,何言胜负?”
就在两人准备收拾残局的时候,一个青年突然从旁边开口道。
陈伯愣了一下,张流也是缓缓皱起了眉头。
其实两人早就发现了旁边这个观棋之人。
本也没当回事,毕竟这年头会围棋的人本就不多,也许只是看热闹的罢了。
却没想到这小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位兄台,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样,不太合规矩吧?”张流脸色有些不悦的说道。
敖君却是淡淡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棋局还没有结束,如果就这样草草收子,着实有些可惜!”
“呵呵?没结束?你懂围棋吗?此局到得此处,白子已是山穷水尽如做困兽之斗,难道你以为还能翻盘不成?”
张流一脸不屑,论围棋之道,起码在同龄之中,他不认为有人能够胜过他。
陈伯也不禁捻起了胡子,“小友,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盘棋局,老夫都自认已经无力回天,你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