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中心区域外围,东来国边境外,在一片平原之地上有着一座小型的传送阵法,阵法似乎常年没有人使用,因此只是有着七八位凝气期的低阶修士看守。
这一日传送光芒乍起,许久这片光芒才渐渐消失,地面的传送阵外,原本盘膝打坐的七八位修士,此刻纷纷起身,在看到里面出现了林夕的身影后,一个个立刻抱拳一拜。
“欢迎前辈来到南域中心区域!”其中一位似乎是领头的中年男子神识探测了一番之后恭敬的开口道。
“紫运宗在何地?”林夕神色温和的问道。
“前辈往东飞行三千里即可看到紫运宗的山门!”中年男子指点道。
淡笑着冲几人点了点头,林夕身形化作一道光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的天空中,留下了站在原地露出羡慕之色看守传送阵的几位修士。
“这应该是金丹期的真人啊,而我们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筑基!”
“别做梦了,以我们的资质,大宗门是不会收取的,入不了大宗们,得不到筑基丹,我们这辈子也别指望筑基成功!”
“呵呵,以我们的资质,就算是获得了筑基丹,基本上也没有筑基成功的希望,各位还是老实的回去看守传送阵吧!”这几个修士纷纷感慨,他们在守护在这里,平常连筑基修士都很难看到,如今目睹了林夕这位疑似金丹期的强者离去,不由得内心羡慕不已。
身形化作一道虹光急速飞驰而去,林夕并没有使用瞬移神通,毕竟这属于保命能力,没必要仅仅为了赶路就暴露出来。
然而三千里的路程仅仅走了一半之后,林夕不得不在一片荒山之中停顿了下来,不是他想要停顿,而是一股连他都感到吃力的禁空禁制迫使他不得不降落了下来。
脸色凝重的看着下方山头,此刻在山顶之上,正有一位神色看起来有些呆滞的老画师,此时正沉浸在作画之中,似乎丝毫没有发现林夕的身形。
“老人家,不知将我唤下来所为何事?”神识在老者身上一扫而过,发现对方竟然看不出一丝的修为,这使得林夕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很明显,这方世界的隐藏boss可能被他遇到了!
“没什么,只是老夫正在作画,想找一位鉴赏之人,不知小兄弟可否替老夫品鉴一番?”老者并没有抬头,手持着画笔依然沉浸在画作之中,似乎真的只是一位爱画成痴之人。
“好啊,未修炼之前,我对画作也是很感兴趣的!”
林夕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神色自若的走向老者身旁,既然已经遇到了,躲避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大不了离开此界就是了,虽然那样很可能会使得玄天珠内刚刚凝成实质不久的宝塔第一层崩溃。
老者画的很慢,林夕也很有耐心的在一旁观看着,只是对方所画的内容,却使得林夕有些皱眉,因为他根本看不懂。
这老者足足画了两个多时辰,但似乎依然没有停止的意思,林夕起初还有些兴趣,但不论换做是谁,足足看了别人在画纸上画了两个多小时的直线之后,恐怕都会露出不耐烦之意。
“怎么,小兄弟可是对老夫的画作不满意?”老者似乎是终于察觉到了林夕的一丝不耐之意,慢悠悠的收起画笔,笑呵呵的询问道。
“老先生的画作实在是太深奥了,我年纪尚小,实在是理解不了!”
“理解不了?”
老者微微有些诧异,随后一指向着画作点去,只见原本还杂乱不堪的无数直线,顿时或直或弯,或方或圆,转眼间形成了一幅浩瀚的宇宙星空图。
“大道至简,正是这些简简单单的大道法则,却构成了宇宙星空间的万事万物,阁下堂堂的无涯老祖,岂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林夕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但如今听到对方的话语,林夕也明白了,自己应该是被这山海界最强的大boss水东流给盯上了。
“老先生可能误会了,我叫林夕,可不是什么无涯老祖!”
“呵呵,堂堂无涯老祖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这可不是你弹指间毁灭至尊仙界时的风采啊!”
老者似笑非笑的看了林夕一眼,“阁下就不要再否认了,你突破元婴期时我就已经关注你了,你虽然也是在修仙,但修的却不是我山海界的仙,更不是当初至尊仙界存在时的仙,而似乎是一种更加完美的存在,而且阁下虽然修为弱小,但是与无涯老祖的灵魂气息同出一辙,阁下若是再否认下去就没有意思了!”
“呵呵,不知老先生该如何称呼?”林夕并未露出惊慌之色,对方既然认定了自己就是无涯老祖,那他此时的顾忌估计不比自己小。
“你不认得我?”老者先是一怔,随后了然的自嘲一番,“也对,当初出手的只是你的一具雕像,不认得我也很正常!”
话音落下,老者神色顿时肃穆了许多,抱拳沉声说道:“老夫九封,当然,现在叫做水东流!见过仙神大陆无涯老祖!”
沉默片刻,林夕看着眼前的老者,笑了笑,“你既然认定了我就是无涯老祖,怎么,如今来是为了报当初至尊仙界破灭之仇?”
“不是我想要怎么做,而是阁下想要如何做,难道当初毁灭了至尊仙界还不够?如今还要再将山海界也毁掉?!”水东流神色有些愤慨的问道。
“至尊仙界毁灭,不是我做的!”沉默片刻,林夕开口道,这个锅,自己不能背。
“不是你?也是,不是你亲手毁灭,而是你留在雕像上的神通毁灭的!但这和你亲手毁灭又有何区别?”
“我说了,不是我,虽然无所谓,但这个黑锅,我林无涯可不愿意背!”林夕露出一丝不耐之色,虽然自己此时实力弱小,但也没有乱替别人背黑锅的心思!
眼见林夕似乎生气了,水东流并没有露出不满之色,反而还微微露出一丝喜悦之色,甚至还不着痕迹的轻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