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也别留太晚。”霍斯羽收好手机,看到佟皓唇角破损了一大片,提醒了一句,“别再吃大闸蟹了,伤口也处理一下吧。”
说罢,起身便往外走。
“诶等一等,阿羽你就这样走了?”佟皓及时叫住了他,总觉得事情聊一半不聊一半不是他的风格,“你既然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不找人查一下她?当初你不是也去过她的大学找她吗?”
只是,她可能怎么样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祁六笙身上,从16岁那年起,一直纠缠到现在,不死不休。
霍斯羽这样问她,也是因为霍斯呦当时对她不是很友善,好几次都欺负她,甚至是想孤立她。
不过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他不说的话,她压根就不记得了。
“珈珈是我见过最大方得体且不记仇的人。”霍斯羽顺着她的话茬说下去,唇边的笑意毫不掩饰。
“喂,你还取笑我?”祁六珈禁不住打他的手臂一下。
霍斯羽抓住她的手放唇边亲了一下才放开,发动车子往他的家里走,“说起来,马思思的事情,也多亏了斯呦的功劳,是她一手促成的这件事情,当然了,她肯定有私心在的。”
“你其实不用和我说这么多。”祁六珈的语气蓦地变得严肃起来,让霍斯羽禁不住看她一眼,只能看到她抿紧的红唇,辨不清喜怒。
“因为,”她顿了顿,语气听起来还是严肃,让霍斯羽也不由得揪了一下心,“我相信你呀。”
她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笑意飞扬,整张脸灵动逼人,像是牡丹于一瞬盛开,刺得他眼角生痛。
“你呀,太狡猾了。”霍斯羽摇了摇头,在一个红绿灯前停下,忍不住解了安全带,倾身在她唇上咬了咬,让祁六珈睁大了眼睛。
“这是在路上!还有摄像头!”
“你太磨人了。”霍斯羽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道,让祁六珈禁不住红了耳朵。
“我还没洗头,你凑过来就不嫌臭!”祁六珈推开他,让他坐好。
霍斯羽低头闷声笑,但是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情,重新别好安全带,好好开车。
最后的尾音不知怎地现出了一丝丝颤抖和惊讶,霍雪儿不经意抬头,目光定格在一个人身上不动了。
杜梓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原本没人的宴席上出现了第三个人,一眼惊艳。
“你……祁六珈你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霍雪儿看着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脸色随即也涨得通红,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来。
祁六珈看着她这般尴尬的模样儿,也只是笑笑,轻吐出一句话,“从你们坐下到现在。”
……那岂不是将她们刚刚的对话都一字不漏地听了去?包括她说她的坏话?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惹人讨厌!
“祁六珈,你知不知道听人墙角让人十分讨厌啊,明知道我们在这里聊天,你怎么不走开?”霍雪儿从高中开始就和她不对付,现在更加是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和她吵起来。
翌日。
晴空万里。蝉鸣持续鸣叫,祁六珈还没倒好时差,昨晚睡得非常不好,但她躺在床上了无睡意,阳光从落地窗中筛进来,落在她身上,刺眼非常。
她抬手挡了挡,看到外面院子树木葱茏更胜从前,高中时候她在家种的蔷薇花都变成一堵花墙了,正是开花时节,满墙满墙都是粉紫色的花,热烈而绽放出勃勃生机。
祁六珈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儿,心情微微好了起来。
刘姐在外面敲门,说祁父已经回来了,让她一起下去吃早餐。
家里就只有她和祁父二人,祁六笙早已经不在家里住了,整座大宅格外幽深,更加显得古朴而历史悠久。
她跟在刘姐身后下楼,步伐踩在木质楼梯上空阔至空虚,目光始终落在院子的那堵蔷薇花墙上,“刘姐,今年的蔷薇花长势可人啊。早上看到的时候都吓我一跳了。”
“是啊,小姐,这几年你不在,可惜这一丛花却是越长越好看,就连你早年买下的多肉,都长得特别好看呢。”
刘姐聊起花就来了不少兴致,絮絮叨。。
“嘘——别害怕,万一邻居都出来了就不好了。”霍斯羽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笑着说道。
祁六珈抿了抿唇,眸光流转,半是羞赧半是娇嗔地睨他一眼,“你够了霍斯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