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顾寒烟眼底闪过一抹恨意,毕竟在她的认知中,就是锦衣卫灭了顾家,杀了爹爹!
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恨的都是燕西寻的身份!
但既然来了,她就要守住爹爹的基业,绝不能让皇商的身份被抢走!
顾寒烟努力的平息着心中的惊讶与愤恨。
赵财脸色陡然间阴沉,他辛辛苦苦多年,都没能超越顾家,这是他的心病!
本以为除了顾家,就能拿下皇商的身份,可却没想到顾寒烟的命这么大……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我不服!”
燕西寻瞥着他,“丝绸的好坏,大家都是肉眼可见的,你哪里不服?”
“哼!谁都知道顾家出了事!顾老爷子已死,顾寒烟穿着一件已经制成的成衣来,谁知道是不是老爷子在世时所制?若就这般定了输赢,顾寒烟日后拿不出如此好的丝绸,岂不是欺君?”赵财愤愤不平的道。
瞬间,其他的商人也跟着起混。
“是啊,顾寒烟一个女子,断然不可能制出同等质量的丝绸!这肯定是顾老爷子在世时,制好的!”
“对!”
燕西寻眸子一眯,“既然尔等都这么说,那就再加赛一场!明日,还是在此地,每个人都拿现制的丝绸来!”
“公公英明!”赵财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寒芒。
顾寒烟,你没有明日了!
这皇商的身份,势必是我赵家的!
结束后,顾寒烟便装作不认识燕西寻离开了绣春楼。
燕西寻对项觅使了一个眼色,项觅立刻跟了上去。
半个时辰后,项觅抓着一个黑衣人、带着顾寒烟回来,“公公,如您所料,此人想刺杀寒烟姑娘!”
那黑衣人紧咬着牙关,一脸怨愤的盯着燕西寻。
燕西寻冷哼一声,一把扯掉了他脸上的面罩,“说!是谁派你刺杀顾寒烟的?”
“我和顾家结怨已久,所以才想着趁顾家落魄,赶尽杀绝!”黑衣人嘴硬道。
“是吗?”燕西寻唇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铮的一下抽出了项觅腰间的剑,抵在了男人的双腿间,“不说实话,本公公就让你入宫,做太监!”
冰冷尖锐的刀锋抵在男人的双腿间,即使是隔着衣服,他也感觉到了深深的危险,腿肚子开始发颤。
燕西寻继续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诏狱?诏狱里有上千种酷刑,其中,本公公最喜欢的就是把人的皮扒掉,制成上好的人皮鼓!让其死后也遭人击打,不得安宁!”
他轻飘飘的话语仿佛在描述一件极其寻常之事,但却让黑衣人吓破了胆。
“我招!我招!是赵财让我刺杀顾寒烟的!”
顾寒烟的眸子一凛,真的是赵家!
那这件事情到底和锦衣卫有没有关系?
她温柔的眸子瞬间变得凌厉,紧紧的盯着黑衣人,“那那日的抄家灭门呢?也是赵财做的吗?你有没有参与?”
这般爱憎分明的模样,让燕西寻很是欣赏。
顾老爷子死了,顾寒烟必须自己撑起一片天来。
之前他还担心此女温柔好欺负,现在倒是放心了。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挣扎,“我、我不能确定……”
“什么叫不能确定?”顾寒烟柳眉一挑,手掌扼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