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文熙上楼后,聂文桥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卧室,他原本是想着今晚侄子回来的话,刚好和他聊聊天。
聂文桥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让外甥给他牵牵线,介绍点明星朋友,不是那种三四线的不知名小艺人,而是真正的大咖位,一线不行二线的也可以嘛。
不过他最近有个关注的明星就觉得很不错,盘靓条顺,十分惹眼,而且关系和侄子好像还很好的样子,多好的机会。
不过既然今晚回不来,那就明天回来了再聊。
翌日,裴成祖起来的很早,本来想给郑之南打电话,但又担心影响他休息,毕竟昨天晚上闹出了那样的事情,肯定很晚才睡下,也不知道睡得好不好。
裴成祖决定等中午了再给郑之南发信息,问问他住的地方有没有搞定。
其实裴成祖很想把这事儿接过来,但知道这样有些越权,毕竟郑之南是有公司也有经纪人的艺人,他来操办,有些不大合适,特别是关系还没公开就想把一切都包揽过来,会惹人讨厌。
裴成祖在想着郑之南,同时也在想着快过年了,孤零零一个人的郑之南在举家团圆的日子一个人,怎么都显得让人心疼。
他想大年二十九的时候,带郑之南来他家过年,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行程安排的话。
裴成祖到家的时候已经10点,聂文熙看到他,先是拉着他的袖子看了看他说:“是不是瘦了?我就觉得一年拍一部戏就可以了,怎么今年要拍第二部,还拍到这么晚才回来。”
裴成祖脱掉外套笑着说:“有时候好剧本难遇,刚好这个点碰上了,哪里还管今年的目标已经完成了之类的事情。”说的阴历的那个年,阳历年现在都2月份了。
聂文熙被说服,无奈的笑着说:“总有借口来堵我,你坐下来休息一下,你舅舅比你早几天过来,一会儿下来了你们好好聊聊,你弟弟也不知道野哪里去了,都年底最后几天了也不早点回来陪陪我,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什么人,你也是。”聂文熙边说边去厨房,看看都准备的怎么样,然后端着吃的喝的出来,把裴成祖当成小孩子一样,什么都放在他面前让他挑。
聂文桥下来的时候,裴成祖正在和聂文熙说带朋友回来一起过年的事情。
“妈,我有个朋友,你应该知道的,他父母很早就不在了,也没什么亲戚,我想过两天,大年二十九的时候,让他来我们家和我们一起过年。”
聂文熙叉起一块苹果粒说:“谁啊?”
“郑之南。”
这个人聂文熙的确知道,当初他和范青逸的事儿闹得那么大,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特别是儿子身在娱乐圈,作为影帝,她这个当母亲的就格外关注这个圈子,小事不怎么注意,但大事儿也是有所耳闻的。
当然也知道儿子的爱好,对音乐的痴迷,她听了郑之南的歌后,觉得那声音的确值得儿子喜欢,从而把他发展成朋友,儿子的交友情况,甚至是对事业的规划,她都不会随便插手,以为你儿子自小就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很少让她操心过什么,她在网上搜过郑之南的资料,知道他父母去世的早,那么过年这种阖家团圆,一个人的时候肯定不好受,再怎么无所谓,大概也会感到孤独吧。
只是聂文熙不知道儿子这么积极,对方会不会觉得尴尬,毕竟除了儿子是他的朋友,其他人他都没有见过,年轻人好像不是很喜欢和长辈们待在一起,在她犹豫的时候,聂文桥已经走近了。
他走过去对聂文熙说:“当然可以啊,姐,这是成祖的朋友,你难道这么不给他面子?要拒绝啊?”聂文桥以为堂姐不怎么愿意家里来个对于他来说的陌生人。
聂文熙白一眼弟弟说:“我都还没回答呢,怎么就知道我是拒绝?”
聂文桥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凌晨两点多才睡,虽然睡到10点,可还是有些精神不济,毕竟也不是小年轻的时候可以通宵达旦的玩闹,现在轻易不能熬夜,不然白天就没精神。
裴成祖跟聂文桥问好。
“舅舅什么时候过来的?”
聂文桥坐到裴成祖旁边,端起佣人拿过来的海鲜粥,喝了一口说:“比你早个三天,你妈非要我早点过来,估计是怕我一个人孤单寂寞冷吧。”说完,聂文桥先笑了。
裴成祖也笑了笑,他这个舅舅,虽然是长辈,年纪也不小了,但一直没个定性,和年轻人一样,什么新鲜玩什么,爱热闹,什么都不当回事,游戏人间的性格,因为是长辈,裴成祖虽然对他这样的生活态度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赞同,但也不会表达出来,这事儿是他母亲该去说的事情,他这个小辈去教长辈该如何生活,没道理的,容易产生嫌隙,他并不想因为生活态度的不同而让长辈觉得他自大,不尊重他。
聂文熙对聂文桥说:“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在客厅用餐。”
聂文桥无所谓道:“懒得专门坐在那么大的餐厅用餐啊,你就当我是在喝果汁。”
聂文熙懒得再说聂文桥,转而继续和儿子说:“你的朋友我们当然是欢迎的,仔细想想,成祖你很少带朋友过来,你爸知道了肯定也会很高兴,他前几天还在操心你的婚事儿,过了年你就28了,该操心了,你觉得呢?”
裴成祖不想擅自决定公开他谈恋爱的事情,他会和郑之南在这件事上商量过后再给亲近的甚至是粉丝们一个答复,自然父母这边也要先瞒着点,喝口茶说:“妈,你应该说我才28才对,婚姻大事怎么可以着急?”
聂文桥一心想着郑之南要来裴家过年的事儿,为裴成祖开脱道:“对啊,婚姻这事儿急什么,难道要跟我一样随意的结婚,最后发现不合适,然后再离婚?”
聂文熙瞪了一眼聂文桥说:“说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第二个弟弟对你多好,你不知足,非说什么没意思要离婚。”这个第二个弟弟指的是聂文桥的第二个结婚对象。
聂文桥一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样子摆摆手说:“不要再说他了,都过去了,本来就是不合适,当初非要暗示我想跟我结婚,那个时候我的确喜欢他,但现在不喜欢了,我有什么办法,感情的事情,我能左右吗?”
裴成祖看两人在说话,起身说:“我去楼上洗个澡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