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生生抽走七年的时光——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纵然如璟华这般修为,也无法做到与时光抗衡!这是真正的逆天改命,不去说反噬不反噬,而是古往今来,根本就没人有这个能力做到!
这个针对璟华而来的,不知是什么神魔鬼怪的东西,他的能力强大到竟能抽走时光!
不像她用长鞭做出的时光穹顶,不是那么一分半刻,而是整整七年!
同时,也不是只针对一个人,是针对整个镇上,几百人!
当然如果他们现在遇到玹华,那玹华就会告诉他们。
如福临村和鲁花镇这样的情况,在九州大地上,处处都有发生!
不止几百人!
加起来,同时有上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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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岁寒除了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家外,其他倒并没什么。他也不是本地人,对女尊的习俗十分不惯,看到璟华他们就倍生亲切。
“秋大夫,我家里有位长辈也是行医的,我于岐黄向来都很有兴趣,能跟我说说怎么治好那个病患的吗?”一路上,璟华始终沉默,阿沫虽对秋岁寒也没什么特别好感,但还是勉强起了个话题。
她一方面想打听鲁花镇在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另外一面觉得,倘若她能多引这个秋岁寒说话,让璟华发现他和轩辕広完全是两个人,也许就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再次开心起来。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早点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秋岁寒道:“没什么特别的。其实镇子上有自己的大夫,比我这种乡野郎中要高明许多,只是因为那孩子得的是天花,镇上的大夫怕传染,拒绝出诊,所以才来找的我。”
阿沫抱不平道:“为人医者,怎能如此贪生怕死?”
秋岁寒笑笑道:“也不能怪人家。天花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不敢看也情理之中。只是我自己是做爹的人,总不忍心看着好好的孩子就这么在床上等死。”
这两句话,秋岁寒只是随口而出,却叫璟华听得五内俱焚。
他看似不在意地笑了笑,脸色却迅速苍白了下去。
太平了许久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那赤胆情的毒性酝酿着打算反扑。
太像了!
一模一样的容颜,却张口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他说,他是一个当爹的人,总不忍心看着孩子躺在床上等死。
前尘往事又翻涌上心头,心上勉强结起来的痂被捅破,露出那个巨大狰狞的血洞。
他的父君,曾那么不耐烦地期待着,叫他去死。
他捂着嘴咳了两声,察觉到了自己口中淡淡的咸腥味道。
别!轩辕璟华,别犯傻!
他不是你父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秋笛的父亲。
别再纠缠于过去,那些让你心痛的事情,都早已经过去了。
想想沫沫,想想大哥和沅姐姐,他们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是有多不容易才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