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收回了手,并且背过了身。
顾卿云飞快整理好衣衫。
下一刻,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憋了两日的顾卿云一脚踹了出去。
“咚!”地闷响,十二层青纱帐晃动不休。
朝辞坐在地上无声的深深吸一口气。
很好。脾气还是这么辣。
抬手一挥,劲风撩开青纱帐,两双视线相对。
朝辞面不改色的坐起身,他就坐在地上,后背靠着床榻。
自若的,仿佛方才被踹的狼狈扑在地上的人不是他一样。
顾卿云更急怒了,冰冷的凤眸浮出一层火焰,拼命压着怒气,怕自己忍不住再踹出一脚。
然而年轻的男人就这么坐在地上,默默闭上了眼睛。
顾卿云:“……”
他几乎要笑出声,眸中的怒火层层加深,恨不得把那宽阔的背盯出一百个窟窿,一把抓起被子并利落的扔了出去。
朝辞:“……”
他在黑暗中无声的勾了勾唇角,被褥经过两日已经沾染上了顾卿云的味道。
这人像冰冷孤傲的荷花似的,香气冷淡,却带着刺。
意识到心绪开始鼓噪,朝辞忙淡下神色,八方不动的拿下兜头罩下的被子。
顾卿云怒了。
他向来不是个能忍的人,尤其是在这并不好笑的情况下,手指伸向屁股下的褥子。
叮叮当当!
哐哐当当!
察觉到身后人想拆床,朝辞再淡定不起来,黑着脸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夜深了,睡觉。”
“睡觉?”顾卿云冷冷一笑,“这个床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更讨厌!”
朝辞淡淡开口,“由不得你讨厌。”
“……”噎了一瞬,顾卿云再怒,凤眸挟霜裹雪,声音冷的结冰,“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用!换了!”
别人?
朝辞眸光一沉。
他只是靠着一点,顾卿云便这般嫌弃吗?
脸色不由得冷了几分,“别忘了你什么身份!”
顾卿云眸光微沉,被困了两天早就耐心全无,臭脾气也上来了,忽然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锦榻上。
他灵力被压制,床是精心做成的,木料极重极好,单凭凡力的拳头根本砸不动分毫。
三两拳砸下去,反而指骨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