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挑眉,萧砚随这玩意儿在百官眼中跟供果似的,谁都能整一口。
坏不坏事不知道,但十之八九是会被拿捏的。
没了凶名在外的谢逾压制,内阁怕是会趁此机会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过,萧砚随终归是占着君王的大义。
最危险的还是谢逾。
“陛下,临行前,谢逾定会与你一叙的。”
“听话,脑子不好使,咱们可以不使。”
顾笙拍了拍萧砚随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宽慰。
以谢逾的为人和性情,就算离京,也必会有所安排。
毕竟,萧砚随清澈的愚蠢深刻的自知,谢逾早有领悟。
闻言,萧砚随不觉冒犯,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两日的时间倏忽而过。
顾笙也从系统那里软磨硬泡来一瓶恢复药剂。
谢逾离京远赴梁州的事宜,并未大肆宣扬,知情者寥寥无几。
随着风声从耳边掠过,繁华喧嚣的上京城渐行渐远。
巍峨的城墙,在谢逾一行人眼中仅剩下一粒渺小的黑点。
“笙笙,义兄会平安返回的,对吗?”
懿安宫里,谢霜霜冷艳的眉眼,难掩担忧。
这就是在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以谢逾如今一人之下的权势,又何须身犯险境。
顾笙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谢霜霜继续自顾自道“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那么难的逃荒路,她和义兄都熬过来了。
世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国寺庙供奉的百盏长明灯的主人,也会保佑义兄的。
茶汤逐渐沸腾,清幽的茶香弥漫,升腾的水气模糊了谢霜霜的面孔。
“阿又,谢逾是带着兵符一起离京的。”
顾笙为谢霜霜添了一盏茶,刻意压低的声音在沸腾的茶汤掩映下,越发的让人听不真切。
兵符在手,谢逾可以自主的调动各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