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念难以置信,“文柏哥,你赶我走?”
容文柏沉着脸道,“我认识的沈时念,天真直爽,不是像你这样,是非不分,嚣张跋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给我出去!”
沈时念红着眼,像是要哭出来,“我只是不想她碰你,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文柏哥,你为什么你宁愿信她也不信我,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出去!”容文柏懒得再说,只冷冷道,“别再让我说第四遍!”
沈时念攥紧手,眼白布满血色。
容文柏说完便不再看她,弯腰将江知鱼从韩征手里接过来,低声问,“磕到没有?”
沈时念看着容文柏低头,眼含温柔,低声询问江知鱼的样子,气得手指发颤。
她看见门口桌上冒着白气的养生壶,突然上前抓起上面的翻滚的茶壶,朝着江知鱼就泼了过去。
容文柏眸色一变,便将江知鱼护在了怀里。
然而预想中的滚烫并没有传来,耳边响起一声尖叫,“阿征!”
泼过去的开水,被韩征尽数挡下。
韩征的助理吓得脸色惨白,上前立马帮着韩征将外套扯了下来。
韩征穿着机车服,这衣服防水,他用后背挡的,所以大部分水都泼在了衣服上,一少部分顺着后衣领钻了进去,衣服扯下来,便看到脖子上红了一片。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现场炸了锅。
沈时念站在原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大祸。
她手一松,茶壶掉落在地,众人叫车的叫车,联系医院的联系医院,韩征被人拉去洗手间冲凉水,现场乱作一团,没人注意到她。
沈时念白着脸,后退了几步,跑回了自己的包厢。
江知鱼早已顾不上装醉,她是想刺激沈时念不假,但她低估了沈时念的疯劲儿。
翻滚的开水,她敢直接往人身上泼。
如果不是韩征挡的这一下,这开水怕是一大半落到她身上和脸上。
韩征的脖子烫得不轻,即便及时冲了凉水,还是起了一圈水泡,后背上也是泛红一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知鱼这会儿真是悔不当初,她刺激沈时念那个疯批干嘛?这种狗东西就该直接揍!
外面躁动的声响,很快便传到沈司年所在的包厢。
司美华皱起眉,“外面弄什么呢,这么吵?”
沈时念一脸惨白地抿了口茶,紧张地手都在颤抖。
沈司年瞥了她一眼,突然起身道,“我出去看看。”
沈时念脊背僵了一下,攥紧杯子。
安书瑶也跟着站起身,“沈大哥,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沈司年还没开口,司美华就道,“去吧,去外面透透气也行,包厢有点闷。”
沈司年没说话,直接出了包厢。
安书瑶紧随而上。
沈时念坐立难安。
她总是冲动行事,做完之后才开始懊悔。
被开水泼到的那个人似乎来头不小,这事儿可能不太好息事宁人。
沈司年出去,便会知道刚刚自己真正要泼的人是谁。
她有种直觉,她哥不会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