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毕这会心思乱的很,也没仔细琢磨他话中的用意。
小护哦了一声,“那真是稀奇,她哪来这么多事?”
“谁说不是呢?
周毕面上一言难尽,“可你们信不?她就是个招事儿的主。她不去惹事,事儿也会找上她。”
这会,可算是让周毕找到可以倾诉的人,周毕忍不住向他们一吐苦水。
听他这么一说,戴着帷幄的少年不禁想笑,这小姑娘太有意思了。
周毕在少年人面前起了话头,嘴就停不住了,积了一箩筐的吐水,恨不得一次吐个干净,“几个月前,这丫头的母亲失足坠崖,死不见尸。她来衙门,让我们衙门里的人帮她寻尸首,只其一。”
“没过两天,她们家又遇到了匪类,她又来,衙役们又助她缴匪类。”
“这厢缴匪缴好了,总没事了吧?”
小七配合道,”对啊,这匪都给她缴平了,她还能生出什么事?“
“想多了,她接着又要发善心了,要捐药施粥,没人手,这不又来衙门借人手了。”
“祈雨的事你们应该听说了,还是她自己主动求到衙门里来的。”
“别的就不说了,事儿太多,说都说不完。”
周毕这满腹的牢骚,三天三夜都倒不尽他心中的苦啊。
“这么多事啊?”
小护卫忍俊不禁,“那和郡县的衙门岂不是为她而开。”
“还能怎么着呢?”
周毕讪讪一笑,“如今她祈雨有功,和郡县的百姓将她当活菩萨一样对待,她做的又都是善事,衙门能帮一把算一把吧。”
周毕满脸无奈,小七心中暗暗同情。
碰上李妍这样的,周毕这县令当的鸡飞狗跳,属实难为他了。
可怜周毕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两位贵客,这小祖宗脾气不好,我得赶紧去稳住她。今日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则个。来日,本官自当亲自设宴向两位赔罪。”周毕连连拱手告罪。
和两个少年吐了这么久的苦水,他去的已经迟了,片刻也耽误不得,若是小姑娘发起疯来,直接杀到后堂,那就骗个看了。
周毕也不等他们回话,便吩咐王富贵,“富贵,帮本官送送两位贵客。”
周毕送客的话都说出口了,主仆二人非但没走,在他一脸讶然的目光之下,施施然又折回了后堂。
周毕,“。。。。。。”
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
周毕看向王富贵,两个人面面相觑,丈二摸不着头脑。
周毕心想:这两个少年人不走,他们莫不是还想留下来看戏?
白衣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爱凑热闹的,这热闹还是有关女孩子的鸡毛蒜皮的事儿。
贵人的心思难猜,周毕这会也懒得猜了。
只得吩咐王富贵,“你去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