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宏祯听此倒是眉眼带笑的看着莫慈,随即眼睛一亮,“我就知道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好看,果然,好看极了!”
“宏祯今日也格外容光焕发。”
莫慈礼尚往来的回着,得了金宏祯更加灿烂的笑,然后两人说说笑笑的朝着金府外走去。
昨日的拍卖会才过去,有很多人都没有离开,反倒是在这墨林州城之中闲逛了起来,所以等他们走到街上的时候,街上很是热闹。
莫慈跟着金宏祯朝着墨林州城的某个偏远的地方走去,这是昨日他和金宏祯约定好的,那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是金宏祯自己起台子弄的一个染布坊。
和水卿淼这种身上的衣服全靠水良托人去做不同,金宏祯所在的金家本就掌握着一个蔓金拍卖场,所思所想也另有不同。
像是金宏祯,喜爱这等花里胡哨的打扮,又觉得旁人做的不合自己的心意,干脆自己造一个台子出来,自己做。
眼下,金宏祯就是打算带着莫慈去看自己弄出来的好东西,好不容易遇见个在审美方面相谈甚欢的知己,他自然要坦诚相待。
顺便,从莫慈这里听取一些意见,说不定另有一番妙处呢?
然而有的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莫慈和金宏祯走到半路,还聊着天呢,突然从天而降一个血糊糊的人,着实是吓了两人一跳。
金宏祯下意识的拉住莫慈的手腕,准备随时带着莫慈离开,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处,而莫慈的目光却落在那血糊糊的人身上。
这人浑身上下仿佛被浸入了血水之中,然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的衣服上那个即便被血水模糊了,依旧能辨别是标志。
那是属于水卿淼记忆里,那个天行宗的标志。
这是天行宗的人,是谁在追杀他?
莫慈脑子快速的转动着,下一秒他挣脱开金宏祯抓着他手腕的手,将地上的抱起来背在身后,一边目光坚定的看着金宏祯。
“宏祯,这人,我要救。”
至于为什么要救,现在没有那个时间说这些,谁也不知道追杀他的人什么时候到,莫慈得快点离开,他抬脚准备朝另一个方向跑。
到底是自己的事情,莫慈不打算连累金宏祯。
只是他刚跑出去一步,就被金宏祯严肃着脸拉住,莫慈看向他还有些不明所以,就听金宏祯道。
“跟我来。”
然后,金宏祯先莫慈一步射了出去,莫慈也来不及问什么,只得咬牙跟上,两人前脚离开不过三息,后脚一道人影就出现在那个血糊糊的人砸落的地方。
地上还能看到那人砸落在地上后落下的血印,那人看着只剩下一个血印的地方,四处扫视了一番,皱着眉头不太明白,这人都半死不活了还能跑到哪里去?
至于被人救下这个选项,那人并没有想到,毕竟在他看来,谁会无缘无故的救下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而且,怎么看都处在被追杀的情况下。
那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又朝着某个方向寻去,他左思右想,对方就算能跑,也跑不了多远,为了躲避他,必然要跑到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
于是他便循着那个方向跑去,若是莫慈还在原地,必然能发现那个追杀人的就是那个试图祸水东引的罗篷。
与此同时,莫慈背着重伤的人随着金宏祯来到了那处染布坊,不过为了避免一些麻烦,莫慈是跟着金宏祯从后门进入的。
两人一路进入房间,等房门关上,金宏祯才停下脚步,转而看向莫慈。
“先把他放在这里吧。”
金宏祯依旧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落下一句,“卿淼,你先安顿好他,我出去看看。”
“宏祯,多谢。”
等金宏祯走到门口,莫慈的道谢声紧跟着响起,听此,背对着莫慈的金宏祯嘴角轻轻扬起,走出房间反手将门关上,随即脸上的神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不知道莫慈为什么要救下那个人,但,应当有他不得不救的理由。
他把莫慈当朋友当知己,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不顾危险将人带回来,多余的话他不会多问,但眼下,他得帮莫慈做好善后工作。
一来,是不想莫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是不希望蔓金拍卖场受到影响。
金宏祯走出门,朝着另一边闹嚷的院子走去,而屋内,莫慈将背上的人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此时,他这身衣服也沾满了血迹,好在这件衣服能用来做拍品,自然是因为它与众不同,只需要莫慈掐个诀,这衣服便又恢复如新了。
紧接着,莫慈伸手摸上对方衣服上那个有标志的位置,想要把血迹擦干净一些。
如今仔细看过,这个标志的确是天行宗的标志,只是天行宗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一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