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丹闲着的手握紧背篓绳子,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扬…扬扬…我是叶丹,你可以叫我大哥。”
钟扬扬笑的天真:“快进来快进来,我爸我姑等你很久了。”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屋里跑。
叶丹心里打怵。战战兢兢的进了屋子,钟家的三个老人对他倒是和颜悦色,钟文和钟琪两兄妹沉着脸,上上下下打量他。
叶丹被看的不自在,不过片刻便熟悉了这样的目光,他站直了,脸上挂着笑容,镇定的给大家伙儿拜年。
好歹他也是经过过三堂会审的人了,叶丹心想。
钟琪挑眉,她虽不结婚,这些年的男人却是没有断过,这男孩如今才15岁就这么高,身体看着也壮实,上下身分布匀称,腿长腰细,若身材一直这么保持下去,自己侄女这福气,可不浅呐…这么一想,钟琪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再看到钟罄,笑的更是一脸暧昧。
钟罄莫名其妙。
一顿饭下来,钟家人对叶丹倒是更加满意起来,热情大方,一片赤诚。
吃了午饭,钟二爷爷一家回去补眠,钟奶奶也该睡午觉了。
钟扬扬和叶丹两人玩到了一起,一人抱着一个游戏机打的不亦乐乎,钟扬扬年纪小,俄罗斯方块打的并不好,三分钟死两次的,玩了半小时,他生气的把游戏机往沙发上一扔,靠在沙发椅上,歇了一会,他爬到叶丹身边,看着叶丹玩游戏。
“大哥,你怎么这么厉害?”看了大概十分钟,钟扬扬惊呼出声,原来叶丹一直没有死亡过。
叶丹得意的一挑眉,正想嘚瑟一下,猛地又想起来这个是自己的小舅子,虽然这个小舅子年纪小,等结婚的时候他也大了啊,到时候给他来一棒子,他不得疼死?
脑子一转,他道:“这个简单,来,我教你。。。。。。”说着,便开始传授起了打游戏的秘籍。
等钟罄洗了碗收拾好厨房出来,钟扬扬和叶丹的关系已经好的不得了,钟扬扬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
在家里待着也没意思,游戏也打了好一会儿,钟扬扬闹着要出去玩,钟罄和叶丹就带着钟扬扬往晒谷场去。
晒谷场是老一辈子的叫法了,那时候望果乡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后来改革开放,望果乡成了远近闻名的大集,入住的人口越来越多,打谷场也盖起了小学。
虽然盖了小学,但小学的前面还是有一处很大的空地,每年过年,望果乡村委会就会在这里支上一个大大的类似于跷跷板一样的东西,大概有三米这么高,一头像柱子一样深深的□□土里,顶端被打磨成一个圆柱。
横着的那根木头中间掏空,把掏空的那个孔插到立着的柱子里,旁边用木板固定住,云省人将这个称为“秋”。
打秋是云省人过年必不可少的一项玩乐工具,或骑着或趴着,一上一下的绕圈。
钟罄他们来的时候打谷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年轻男女和小孩,一眼望去,彝族的,壮族的,苗族的,白族的,拉祜族的都穿着各自的民族节日的盛装,各种语言掺杂在一起,热闹的不可思议。
望果乡彝族人最多,其他的民族也有,只不过数量稀少,其中拉祜族汉族的人数是最少的。
打谷场上人多,美食也多,除了常见的烧烤米线米豆腐酸菜饭,还有的就是炸土豆,炸麻雀,五色糯米饭,糍粑等等,胆子大一些的还有人吃炸的蚂蚱,蛇,青蛙癞□□。
钟扬扬年纪不大,肚子容量却不小,一边走一边玩一边吃,几乎将打谷场上卖的小吃都吃完了才摸摸肚子回家。
在打谷场开开心心的玩了一个下午,几人才回家,吃了晚饭,给了回礼,钟罄把叶丹送到了他回家的岔路口。
“声声,我以后会好好对你。”快分手时,叶丹忽然抓住钟罄的手,万分珍重的承诺。
在这一瞬间,一股暖流涌上钟罄的心头,她回握住叶丹的手:“我信你。”
叶丹永远忘不了这一天,在这一天,钟声声第一次正面回应他的感情,让他知道,在这段感情里,不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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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初三是走外婆家的日子,一大早吃完饭,钟罄背着小背篓坐上了去往外婆家的客车。
他外婆家住在梁家集,距离林县非常近,一个村子的人都姓梁,是个远近闻名的汉族大寨子。
从客车上下车,钟罄一路表哥表姐表叔爷爷的叫过去一路被各种各样的话语关心着,到达梁小舅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松了一口气,亲戚太多了,也是个麻烦。
梁小舅家的房子是两层半的红砖楼房,建的很漂亮,整栋楼的外面刷着白墙,围着房子的院墙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钟罄走进去,梁小舅家的表妹梁健乐在院子里洗菜,看见她来,站起身在围腰上擦了擦手:“表姐,你来了,快进去,爷爷奶奶等你一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