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寻知道这次放假,樊姨上大学的孙子回家过节来着,就以回去与孙子团聚为诱饵,将樊姨说得动了心。的确,老人家十分想念那个一年中超过三百天看不到的孙子,想守着孙子过几天,但是,女主人交代在前,她不好违背,因而一时拿不定主意。
陈君寻说道:“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我外面酒场那么多,基本上不在家吃,樊姨你就放心回去吧。”
樊姨说道:“可是,如果江桐知道,那多不好。”
陈君寻这才明白樊姨的顾虑,这时说道:“你不说,我不说,她不会知道的,等她回来之前,你赶过来就行。”
樊姨是个厚道人,忽然考虑到了工资问题,说道:“我缺几天工,到时江桐给我满月工资,我自个扣下来给你吧,咱们私了。”
陈君寻早知樊姨不是贪小便宜的人,老人家这一主动提出,却让他有些感动。
陈君寻笑了笑,说道:“樊姨你还是拿整月工资吧,劳动节是全世界老百姓的节日,你就该休息,谁也没权力扣你钱,放心去吧。”
樊姨家里不太宽裕,一听说不扣钱,有些不好意思。陈君寻看得出她的心思,就说道:“樊姨你别不好意思。就那几个钱,权当我送给你孙子买书本了。到时候他成绩好了,找份好工作,你再让他请我吃顿饭吧。”
陈君寻惦念着秦粉,扣不扣钱与他的大方与否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他一心将电灯泡早点拿扔。樊姨一听,觉得这样也好,心里十分高兴,但还是有些不踏实,说道:“你真不会和江桐说?要是你哪天在枕边不小心说漏了嘴,江桐知道我骗她,我在她面前还能抬起头吗?”
“你就放心回吧,我不会说的。”陈君寻感觉这个老婆子太黏糊了,出于尊重,只得耐着性子一说再说,心里却在嘀咕:我还怕你说出去呢。
好不容易将樊姨劝走。樊姨这一走,秦粉就乔装成订牛奶的女工,混进了陈君寻家里。那种偷偷摸摸提心吊胆中滋生的兴奋,让秦粉进家以后就跳到陈君寻身上,两条腿盘缠在陈君寻的腰际,双臂勾抱他的脖颈,连说刺激。陈君寻见到秦粉这身老土打扮,也觉得妙然生趣,因此激情折射到墙头,同样迸出火花。
秦粉临来之前将公司里的事务全部交给了卜凡,她关掉手机,只顾行走于两个人的欲望的森林,与陈君寻在家里厮守了三天。
这三天里,秦粉做菜,洗衣服,拖地,家务一应周全。尽管菜做出来口感不佳,衣服洗得不太干净,地拖得邋邋遢遢,但她还是像个家庭主妇那样努力操持,非常认真的样子。
第三天晚上,陈君寻劝秦粉道:“趁天黑你回去吧。江桐说不定会提前回来,樊姨很快也要回来了。”不料秦粉耍起无赖,说道:“新娘子还在花轿里,你就想把她赶回娘家,你不觉得这样做太残忍了吗?”
陈君寻生怕江桐捉个现行,真的有些心急,说道:“你再不走,我就要跪地把你当老娘求了。”
秦粉笑道:“叫我姑奶奶。”
耍嗲卖乖,软硬皆施,秦粉到底赖了一个晚上。那天夜里,两个人彻夜更加缠绵。
第四天,行将离开,秦粉突然对陈君寻说道:“你和你那口子离婚吧,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说着,她抬起手臂勾住了陈君寻脖子,久久不肯放开。
陈君寻说道:“我就知道你脑袋里装着这个问题,今天你到底提出来了。如果离婚真像喝杯冰激凌一样,心凉是为了散热祛火,那就好喽。”
此时的秦粉已被陈君寻完全俘虏,不管肉体还是精神。她凝视着陈君寻,美眸中流露出丝丝怨恨,说道:“你知道,做一个不敢叫床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陈君寻无限感慨秦粉的香艳,这美人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令他不忍割舍,他不敢再看秦粉那双眼睛,温软地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傻大姐下棋,走一步算一步吧。”然后,长吻,久抱,两情依依无可多言。再以后,秦粉又成了送奶工,哀怨地离开了。
陈君寻打扫战场,将小雨衣、卫生纸单独放进一个黑色塑袋清理出户,拖地,检查床单、沙发、地板有无蛛丝马迹,又将锅碗瓢盆摆出原来的架势,工作做得十分仔细。
太阳又照进了窗台,墙角架上的绿萝与吊竹梅永不开口,除了男主人那颗肮脏的灵魂,一切都恢复先前的样子,单等着女主人江桐回家检查。
可没料想,江桐从张家界回来以后,并没有拉樊姨到一旁私下询问有关陈君寻的情况,倒是樊姨心里虚慌,主动夸奖男主人写作劳顿。江桐满意地点了点头,樊姨的心里才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