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旋巧一下课就奔向家周围的各处门市,寻找招人的地方。然而,早己过了找兼职的时机,岳旋巧一次又一次被拒之门外。她颓然的坐在公园里的水池边。她已经拖欠了很久的医药费了,妈妈留下的遗产全花在了医院里,可也只能支撑几年而已。她想:如果向姥姥求助,她会应吗?不过,我会求吗?十岁便独自一个人靠妈妈的遗产生活的她曾自卑到不敢说话,之后的伪装到如今倒是浸入了皮囊,再也撕扯不下来。但是,溶在骨髓里的自卑感怎么能轻易去除?她自嘲的笑笑,抬头看看太阳,有点火辣辣的,今天立夏了。
街上人来人往,s市很小,却也繁华,“天大地大,却终究容不下我这般弱女子。”她指天低骂。转身看看池水,扔了石子进去:“要不,投池自尽算了。”
“池水只能到你的大腿。”一声男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她抬头看,男子把太阳全挡住了,逆着光,她看得恍惚,忘了说话。
“这么快就忘了我?”廉洛在她身旁坐下,拧开一瓶水递给她。
“廉洛。”她叫了他的名字,悻悻的接过水:“我力气挺大的。”
“我知道。”廉洛说。
“是吧?看我的身材就知道?”她撅了撅嘴,有点理所应当,又有些不开心。
从小就知道。他想说。“你在找兼职?”
“嗯。”她抿着水,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这个也不会是从我身上看出来的吧?”
“不是,”他笑笑,跟了她一路,或者说,跟了她十年,有什么不知道。“恰巧看见了,祝你好运。”廉洛说完拍拍她的肩,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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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旋巧没找到工作,齐信晗却找上了她的家。
齐信晗站在门口时,给岳旋巧吓得差点忘记了呼吸。她颤着嗓子问:“你······来干···干什么?”基于之前对他做过的种种恶行,岳旋巧不排除他是来寻仇的,她捏紧门框。
“之前······是我的错,伤害了你,对不起。”齐信晗眸子一如既往的清冷,他将一束玫瑰递给她。
“啥?!”岳旋巧惊愕了。直到看到他眼里毫不掩饰的对这所简陋的房子的厌恶时才回过神。他将两个蓝色盒子放到沙发上就出了门,但在门口站了许久,岳旋巧差点以为他是不是忘记了回家的路,正要纠结送不送他回家时他回了头:“那两盒巧克力一盒给你最好的朋友。”甩下这句话,他下了楼。
岳旋巧舒了口气,还没将门关上,齐信晗竟又跑回来扔下一句话:“就是上次叫你吃蛋挞的女孩。”岳旋巧点点头,她知道的呀。
齐信晗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老槐树旁后,廉洛才从树下走出来,紧捏的拳头青筋暴起。他冷笑:“不是说不疯吗?”我一直信着。
树上,一个红色的身影目睹着这一切,他邪魅一笑,天下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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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旋巧把巧克力给住在市中心的林璐送过去后,还没进门就听到了电视的声音。桌上的巧克力不知所踪,玫瑰花惨得只剩下荆棘,花瓣不翼而飞。她咬紧了牙,冲到浴室门前,右脚使劲一踹:浴室有了水声,这是她预料之中的,然而门却被踢开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这家伙洗澡都不锁门?她呆愣愣的看着脖颈以下泡在浴池里的他,满池的玫瑰花瓣,以及,浴池边残幸存的巧克力。
“靠,你丫的要么无缘无故玩失踪,要么突然出现胡作非为,你当我这儿是临时旅馆是吧?”岳旋巧叉腰咆哮:“就算是临时旅馆也得给钱吧?!”
楚若瑾邪魅的双眼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我马上交房租。”说罢,作势起身。“等等,”她捂住双眼:“你先穿好衣服。”
“喏,给你。”楚若瑾半敞开睡袍,露出玉色胸肌,坐在沙发上,他递给她一张支票。
岳旋巧扫了他一眼便移开眼神,多看一眼是会犯罪的!她暗叫,拿过支票:“靠,你去哪儿偷来的这么多钱?”五十万,他一个月咋办到的?
楚若瑾鄙视了她一眼。
“难道你去······卖身了?”岳旋巧一脸惊愕,也一脸的理所应当,好像就应是这样。
楚若瑾抽抽眼角,站起声,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他靠近她的脸:“你觉得本王就值五十万?”他咬重本王两个字。岳旋巧身子向后扬:“也许······五十五万?”
“是吗!!!”他靠得更近,声音低沉:“本王在你眼中倒挺廉价的!”岳旋巧看着他凑过来的脸,忍不住向后靠:“五十五万对我来说不廉价的,毕竟,你没缺胳膊少腿的回来了。”她哂笑。然而,地心引力太过强大,她失去重心向后倒去,楚若瑾伸手想拉住她,岳旋巧双手拼命向前乱抓,胡乱中打开了他的手掌,竟抓住了他的浴袍,并且,丝毫不留的扯了下来。“啊!”她惨叫,看向裸在空气中的楚若瑾时:“啊!”是惊叫:“你无耻!”她羞红了脸,转过脸,用浴袍挡在脸上躲瘟神似的跑进了卧室,撞翻了的椅子还在原地旋转。
不过片刻,她用浴袍遮住眼又折了回来,颤颤巍巍的拿走了掉在地上的支票:“这钱······我先借着,我我我会还你的。”
她迅速跑回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把浴袍抛到了沙发上。
楚若瑾拾起浴袍,慢条斯理的披在身上,不过隐在嘴角的笑,从未离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