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禅音夹着木鱼声声,他不再停留,出了房,撑起伞走进雨里,沈容候在门前,连忙上前禀报,沈泽棠勾起嘴角:“带她到接引殿来,我在那候着。”
沈容听命离去,他的心情变得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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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隔帘报夏嫱来拜见,沈泽棠神情很淡漠。
太子府掌事陈公公是他的人,自然禀过他夏嫱与太子那些苟且。
舜钰在锦屏后换衣。
他方才燃起烛火,锦屏呈荼白,瞬间透亮,那抹黑昏的身影清晰无比地映在屏上。
看着她纤细的指尖拔出簪子,鬓边一松,发如瀑的披散垂下,被拢于脑后。
再便是展袖脱衣,一截颈儿优美的显露,柔弯的肩膀连着美人骨,沈泽棠眸光深邃,胸前裹的很平实无甚景致赏看,往下腰肢如柳曲,只需一臂便可揽握,两条长腿儿直又挺,她忽然侧过身俯腰弄鞋袜,腰下勾勒出一弯圆弧。
沈泽棠喉咙有些干哑,倒了盏茶水一饮而尽,这丫头初到大理寺历事那日碰面,自后再未曾见过,只断续听闻她颇聪颖机灵,还挺会解案,不知怎地被杨衍遣去架阁库誊抄案卷,光阴弹指过,你看她的身段又把青涩褪去许多,再将将下去如何了得。
他看着锦屏上的人影开始系僧袍带子,这才朝侍卫命道:“请夏姑娘进来!”
帘子簇簇响动,夏嫱由丫鬟扶着近前欲要跪下,沈泽棠免去她的礼,赐其窗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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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嫱话里挑逗意味明显,沈泽棠面容温和,只淡淡地听,神情瞧不出喜怒来。
他端盏吃茶,回想前世里田皇后薨逝,夏贵妃被册封为继后,母仪天下,谁能想此时这位姑娘言行竟多轻浮。
心底泛起薄蔑,不想再于她纠缠,转首朝锦屏处看去:“冯生打算何时出来?”
话毕少顷,舜钰才揪着衣襟慢慢走出,她的湿发重新绾过,僧袍显然大了,松垮垮地,似乎稍不小心就会从身上脱落。
夏嫱红着脸起身搭手见礼,舜钰面无表情作一揖,再朝沈泽棠看来,不经意间视线就瞟去了锦屏那里。
先还不觉得,此时烛火高照方现端倪,锦屏透明极了,能清晰见得她随意搭在架上换下的衣裳。
那她方才在里头。。。。。。。。岂不是被沈二爷看光光了!
她一咬唇瓣,这个老狐狸不会发现了甚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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