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帮,是慈云山一带的一个小社团,起源日期不详,帮派成员不过百人,场子也只有几家小酒吧和麻将馆,主要靠着帮客人泊车和偷车为主,所以平时和西贡做水车生意的大傻走得比较近。
长乐帮这一届的话事人是飞鸿,三十出头,没什么本事,色厉内荏,为人刻薄。
此时他正坐在麻将馆内,看着手下的小弟们一个个的排队上缴这个月的规费,这是长乐帮每个月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他每个月开心地时刻。
前几个团伙都还好,轮到小结巴这一团伙时,车仔小心翼翼地递上了信封放在了桌子上。
看着薄薄的信封,飞鸿用两只手指撑开封口,看着里面屈指可数的几张纸币,面色一沉,语气不善地说道:“车仔,怎么你们这个月又只交这么点?”
叫车仔的是一个瘦瘦的男人,头上染着金色头发,听到飞鸿地质问,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满脸无奈地回答:“大佬,最近出师不利,被抓了好几次,连我手下的小弟都住院了,实在是没人干活。”
“阿细呢?最近怎么都没有看到她?”飞鸿转而问起小结巴的情况,他还是比较重视她的,为人机灵,业务能力精通,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小的收获。
看在小结巴的份上,他才忍了数次,没想到现在一帮人越来越过分了,现在苏阿细这个带头人直接玩起了消失,还把不把他这个大佬放在眼里了。
这,车仔不敢回答,只能低着头不作声。
“怎么,哑巴啦?”飞鸿敲了下桌子。
旁边一个人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哥,我听说小结巴找了个男朋友,现在一心扑在他男人身上,都很少出来做事。”
“是么?”飞鸿看着车仔。“车仔,你说说。”
“大佬,细细姐是找了一个男朋友。”
“他男朋友做什么的?”
“听说是洪兴的,跟太子混的。”
“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什么北的,细细姐也没有给我们细说。”
“去,打个电话给苏阿细,就说大哥我找她有事。”
这个名字飞鸿没有听过,洪兴有头有脸的人他都知道,这也是小社团生存之道,而叫什么北的在他印象里明显没有出现过。
那大抵是洪兴一名普通的马仔吧,没什么来历和背景。
飞鸿心安不少,当下让人把苏阿细给call过来,准备收拾几下。
而在漆咸道新家打扫卫生的苏阿细听到飞鸿手下打来的电话,也没有多疑,放下电话,开着陈北的车子就往慈云山驶去。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苏阿细走进了麻将馆。
里面的人三三两两各自成群说着悄悄话,只有车仔独自一人垂着头,站在大厅中央,而飞鸿和几个小弟在另一张麻将桌上大小声地打麻将。
出什么事了?小结巴下意识敛起嘴角的微笑,走到车仔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细细姐,”看到是苏阿细,车仔松了一口气,马上又低声讲起了当前的情况。
“对唔住,细细姐。”车仔抱歉地说道。
“不关你事。”苏阿细安慰了自已的小弟。
而飞鸿旁边的小弟看到小结巴进来,也低声向飞鸿汇报。飞鸿当即推倒了眼前的麻将,大刀阔马地走到中间坐下。
“大佬,”小结巴立刻上前乖巧地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