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谓一听之下,立刻眉毛就扬了起来:呼延明并不晓得自己心中所想,如今却一上来就点出了八贤王,看来这个小子说的都是真的了。
观念一转变过后,张谓的心情顿时就没有了半点的尴尬和愤怒,人家的靠山和实力都比自己要强,还在那里死要面子干什么?
“哎呀,呼延大哥,银星公子这还真是大水冲垮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张谓马上变得笑容满面的,“都是误会!误会!走,小弟我做东,请两位到‘金满堂’去吃饭,也当于赔罪了!”
“你刚才是想要对宝兄弟下手吧?”呼延明一脸的冷漠,并不答话的道:“幸好你没有动手,否则我敢肯定,就是你那中书侍郎的老爹,或者是门下省行走的姨夫,加在一起都没办法阻止全家被贬到岭南的命运!”
“呵呵,呼延大哥你说笑了,我是斯文人,怎么可能动手呢?”
张谓脸色越发的黑,看到旁边几个手下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张谓就对他们使了两个眼色,然后忽然就抱着肚子蹲了下去。
“啊……痛啊!糟糕,我吃坏肚子了……”
张谓一边解释着的痛叫,一边挣扎着倒在了地上。
“快救少爷!”
“送到大夫那里去……”
早就心知肚明的奴仆们赶紧的就扑了上来,抬着张谓就往外跑去。
装病痛逃跑,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只不过张谓装得实在是太不像了,就算是在穿越人群之间,也引得一群汴梁人“喔喔”的起哄着。
呼延明见状也笑了起来,小声的道:“宝兄弟,我们汴梁人时兴打人不打脸,彼此之间给点面子,才好日后相见……如果张谓没有太得罪弟媳妇们,那还是算了吧,他家在朝廷上很有权势,我们要做生意的话,少树敌人为好。”
他说的也正好是我的想法,闻言我微微一颌首,“就依呼延大哥的意思。”
张谓都走了,这群挑起事端,又想要讨好张谓的泼皮们,吓得是魂飞魄散。
做泼皮最重要的就是眼力劲儿,要欺软怕硬,都是一种水准,那些不知道分寸的人,早就已经被抓进牢里吃饭了,或者是沉进汴河里去了。
“爷爷……”
一群泼皮们,也不顾自己浑身疼痛了,连忙就趴在了地上,伸手过来想要扯住我的裤脚,“爷爷!我们知错了!您饶了我们这一遭吧……我们就是一个屁,您把我们放了吧!”
我听得又好笑又好气,几脚就踢了出去,“滚开,谁是你爷爷了,少在这里恶心人!”
沈梦秋和全美妍闻言抿嘴一笑,娇脆的嗓音立刻就吸引了泼皮们的注意。
泼皮们眼睛顿时一亮,本着女人都心软的原则,他们又爬了过去,围在了两位绝色美人儿的身旁,磕头耍赖道:“两位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们,请你们消消气吧!”
说着,有几人就跪着自己煽自己耳光起来,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还根本没有留手,一会儿就把脸上打肿了。
这下子两个美人儿就傻了眼,她们还真没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有心想要躲开,可被围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站立不动,用哀求的眼光看着我。
小伙伴们一时也没了办法,如果泼皮们还要纠缠打闹,那他们自然会把泼皮们打得断手断脚,可现在泼皮们是如此的耍赖,再打他们,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还是呼延明见多识广,低声的对我说,“宝兄弟,这群王八蛋杀了只会污了我们的手,还是放了他们吧!相信过了今天,他们是再也不敢惹你们的了。”
“汴梁不愧是富饶之地,这等无赖也能生存。”我摇头笑道,“如果在我们虾夷岛上,有着这样的人,那我会把他们扔到海里去,免得浪费粮食。”
呼延明耸耸肩,宝兄弟那边也着实的野蛮,动不动就是什么杀人之类的。
思绪过处,呼延明上前就踢了几个泼皮一脚,“滚吧!下次再让我们看到你们作恶,老子就直接把你们脱光了扔进河里!”
“是,是!我们一定痛改前非,一定重新做人!谢谢呼延少爷!谢谢各位大爷小姐……”
泼皮们也很有意思,都被我们放过了,还是一阵磕头废话后,才灰溜溜的冲出人群,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