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侧的哈佐则手起刀落,砍断了这支箭矢,哪知箭矢里另藏了玄机,断裂的一瞬,又飞出了一枚细小的银针,那银针没伤到他,却钉进了骏马的肚子。
骏马跑了几步,忽然浑身一软,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哈佐也跟着倒在了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堪堪稳住身形,可不待他喘上一口气,身后的骏马便纷沓而至了,大家都在奋力地追赶着马车,谁也没料到哈佐与他的坐骑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骏马横在了路中央,哈佐也拦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他们连减速都来不及,急忙勒紧了缰绳,巨大的力道让骏马朝后倒了下去,一个绊倒一个,很快,一整队的护卫都“倒下”了。
再看马车,却是已经走远了。
哈佐气得咬牙:“狡猾的东西!最好别落在我哈佐的手里!否则我要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让你不得好死!”
马车驶离了小镇,驶入了山脉,又在山脉中,绕行着进了丛林。
丛林的入口处做了障眼法,寻常人找不进来。
教主大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马车兜兜转转地抵达了小茅屋,乔峥在院子里分装药材,下午他与阿达尔进了一趟深山,采了不少中原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这会子乐得不行了。
望舒与景云跳下马车,迈着小腿儿跑向了乔峥:“外公!”
乔峥一笑:“回来了?肚子饿不饿?”
二人齐齐点头。
乔峥拍了拍二人小肩膀:“屋子里有珠儿摘的果子,你们先吃点垫垫肚子,外公马上做饭。”
二人开心地去了!
教主大人浑身湿漉漉地走了过来。
阿达尔一脸迷茫地看着他:“教主,你洗澡了?”
教主大人阴测测地看着他:“你见过谁洗澡不脱衣裳的?”
乔峥也看到了他,纳闷地道:“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不待教主大人回答,又说道:“我给你熬一碗姜汤。”
言罢,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原本凌乱不堪,不过这会子已经被他收拾干净了。
阿达尔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还没卖掉那两个孩子?你不会是心软了吧?”
教主大人不屑地呵了一声,勾起嫣红的唇瓣道:“本座会为了两个愚蠢的姬家人心软?本座只是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去城里打探一下消息,本座倒要看看,这两个小东西,究竟是什么来历。”
……
阴暗的房间,凉风嗖嗖地刮过。
哈佐单膝跪在地上,右手贴上左肩,向屏风后的人详细地禀报了事件的经过:“……要不是那家伙狡猾多端,哈佐已经将他们拿下了!”
屏风后,依旧是那道雌雄莫辩的声音:“是人家狡猾多端还是你大意轻敌?”
哈佐低下了头。
一旁站着的女子看了哈佐一眼,望向屏风道:“没想到他们竟是来族里,他们是怎么来的?不是在关卡严加排查了吗?怎么还让他们混了进来?会不会是弄错了?他们只是本地的孩子。”
哈佐忙道:“不会弄错的,据酒馆的老板娘交代,他们是一对龙凤胎,长得非常漂亮,每个人怀中都抱着一只雪貂,我可以确定,他们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女子开口:“那万一也是冒充……”
“嗯?”屏风后传来了威严无比的声音。
女子噤了声。
“今天帮着他们逃走的男人是谁?”屏风后的人问。
哈佐回忆着风三娘的话道:“那个男人是个人贩子,就是他把他们卖给风三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孩子给带走了。”
屏风后的人沉默了半晌,又道:“你不是说过在中原抓捕那两个孩子时就曾遇到过一个会吹奏摄魂曲的人吗?这个男人是不是就是曾经的那一个?”
哈佐并未去过中原,他得到的消息是他的手下飞鸽传来的密信,信上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大、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并未提及容貌,而他今日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对方的确是穿着黑色的斗篷,身材也算高大,年龄是风三娘那儿问来的,似乎也与信件上的吻合。
“十有八九是他。”哈佐道。
“果真是个男人?”屏风后的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