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蒙达轻叹了声,摇头晃脑出了望日峰。
等他回到仙山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这半个时辰他但凡想起这事就觉得头痛不止,恰巧安娘酿了几坛好酒正差仙山弟子去送酒,一见路过的徐蒙达便出声喊住了他。
徐蒙达一时还没头绪,见了安娘就想躲。
安娘知道他去了望日峰看望顾妙音,冷不丁见他一脸愁容还以为是顾妙音有什么不好,二话不说上前拦住徐蒙达。
“你看见我跑什么?不是去望日峰看仙仙了吗?怎得回来一脸苦相?仙仙怎么了?”
徐蒙达被这四连问问懵了,反问道,“安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阿述了?”
安娘有些好笑,“桃源的沙丘之争不是快到了吗?阿述领着仙山弟子练剑呢。”
徐蒙达眼神又开始闪躲,安娘表情略有些严肃,“到底怎么了?”
“那个!是有事,你把阿述叫来我一起说。”
安娘愣了愣,一想到他才从望日峰出来便以为是顾妙音有交待,她点了点,立马让搬酒的弟子去请陈述。
陈述原本在点兵,得了弟子报信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前来汇合。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如今顾溪不在,顾妙音又在受罚,仙山弟子传信说就等他了,故而陈述以为徐蒙达是有要事相商。
“你们都退下吧。”徐蒙达煞有介事地清场。
安娘与陈述对视了一眼,神情严肃。
徐蒙达摸了摸鼻子,以生平最快的口速说道,“安娘,今日我和阿述拜访小郡公时,那谢娘们又缠上阿述了,她还送了阿述三粒广沸散,但是阿述没有收,那小药丸也被我拧碎了。”
说完,徐蒙达掉头风一般地消失了。
陈述,“!?”
安娘,“……”
徐蒙达躲在三丈之外的柱子后偷偷打量小两口,有些话他不能明说,端看安娘能不能意会了。
谢凤嫣想报救命之恩方法多的事,何必要私下授受?还有那娘们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那晚’二字,虽然后来她被陈述堵住了口一笔带过了,但凭着他饱览话本子多年的经验。
这里面绝对有故事!
徐蒙达拍了拍藏在领口的《风流千金出墙记》,心道,安娘!老徐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了,你可一定要立正起来!
安娘抬眸看了陈述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便往屋外走去。
“安娘……”陈述回过神后立马喊住她。
安娘脚步一顿,背对着陈述。
陈述犹豫片刻,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你那日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我夫妻多年,这份感情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我从未想过要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