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带人抄了祖家,当夜就搬到了延辉营,没出来过。
陆延另外写信知会袁崇焕,害怕延辉营动乱,这才亲自坐镇。
而后天天安排阎应元操练士卒延辉营士卒。
袁崇焕并没有责怪他擅杀祖大乐,反而宽慰了他一番,而后,立即事无巨细上疏北京。
没两天,祖家的报复就来了。
宁远城中所有粮铺的粮价就翻了一倍。
这些军士刚发了军饷,自然要买米买粮了,如今粮铺的粮价翻番,这些士兵又怎么能忍。
此时正是四月,辽东开始冰雪消融,树上的草芽长了出来。
但眼下也正是辽东百姓,最难捱的春荒时节。
去年的存粮早已经吃完了,离新粮下来还早。
而他们还要春耕,连饭都吃不上,哪里有力气干活!
家中的青壮只能吃点稀的,老人孩子就只能吃野菜糊糊。还要每天跑到野外去挖菜根,采榆钱回去充饥。
好不容易盼着军饷发下来,能渡过春荒,却没想到那些粮铺的粮价全涨了!
买不起粮食的百姓都慌了!
陆延来到城中最大的粮铺‘黄兴和’,看到外面围了一群百姓。
等到店铺的门被打开,前面的百姓看清粮价,顿时哀嚎一片。
“怎么又涨了!”
“昨日还是三两三,今日就三两七了,这不是要逼死我们么!”
“我们你们和土匪也没什么差别!”
围在外面的百姓鼓噪起来。
原本一些人还想咬牙买一些渡过粮荒,如今看了这个粮价,顿时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一个伙计来到门口高声道:“嚷嚷什么!嚷嚷什么!”
“不买就让开,有的是人买!”
百姓们鼓噪起来:“你卖这么贵,哪个傻子肯买!”
“就是,赚这种黑心钱,不怕生儿子没腚眼!”
掌柜黄云昌走了出来,朝着众人拱手:“诸位父老乡亲,这并非是本人心黑,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咱们宁远的粮食主要靠着祖家供应,现在祖家断了粮食,这粮食是卖一天少一天!”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还请父老乡亲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