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咕哝着问。
傅厉琛把我抱起来,仍以骑在他身上的姿势,被他那半软不软的东西戳了一下,闷哼一声:“……先出来……”
“不着急。”他拿起我一只手,端详了一阵,“另一只手盛着。”
我额头抵着他肩膀,抬起来另一只手摊开在掌心,盛住他修剪下来的指甲。
“干嘛剪我的指甲?”我抱怨。
“抓疼我了。”傅厉琛低笑,“昨晚就想说你了。”
我低下头,看着被他捏住的手指,金子以前曾开过玩笑说,我全身上下就数手最好看,细长细长的,白骨精似的,哪天往男人身上挠一挠,肯定很带感。
这么想着,我忍不住又往他身上挠一挠,没用太大力,在他胸。前留下白色的抓痕,过了会就变成浅浅的红痕。
“歆歆又作妖。”傅厉琛重新握住我的手,动作小心地用指甲钳剪出一个半圆,看了看,像是很满意地勾起唇,闲聊般问,“你说,有你妹妹的下落?”
我埋首在他肩窝,用力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汗味掺着未消散的欢爱味缭绕在鼻尖,并不难闻,慵懒地闭上眼,将林舒跟我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他。
傅厉琛听着好像不是很在意,只是‘嗯’了声,注意力始终在我的指甲上,剪完一只手又换了另一只手。
我兀自琢磨了好半天,对比了种种可能性,最终笃定:“那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已经来了纽约的岳晓,一定是我妹妹!”
傅厉琛剪完指甲,换了一根指甲锉,把我稍显尖锐的指甲都磨平,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嗯。”
“可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另一个岳晓?”
傅厉琛磨完最后一个指甲,抽了一张湿纸巾将指甲都擦了一遍,不假思索随意吐出四个字:“掩人耳目。”
对,掩人耳目。
如果没料想错,那个和我有三分像的岳晓,是他们特意找来干扰我们视线。如果不是真的岳晓在榕城露过面,恐怕到现在我们还跟着假岳晓在满世界跑。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阻止我找到我妹妹?”我陷入了沉思。
傅厉琛将修甲套装收起来,我以为他终于要睡觉了,谁知他忽然又低下头来吻我,唇齿交缠几分钟,我就清晰地感觉他埋在我身体里拿半软不软的东西又硬起来。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傅厉琛啄啄我的嘴角:“这个问题值得讨论,但不是现在。”
“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身体里重振旗鼓的情。欲冲撞得说不出话,好半响才重新找到声音,“……你怎么还来?”
傅厉琛调整了我的姿势,让我抱着他的脖子,勾起唇:“我刚才也没说结束。”
“……”
***
第二天早上,生物钟硬生生把我弄醒过来,浑身酸痛得像是麻痹了,不敢动弹一下,皆是因为昨晚那个男人来了兴致,说要尝试什么新姿势新地点……又是坐在桌子上……又是躺在桌子上……
活生生把我的腰凹到了极限。
傅厉琛不在房间,身侧的位置凉透,像是起床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