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ke明白了:“是这样啊。”
“嗯。”我打开文件,心思转移到文件上,他便不再多言,关上门出去。
……
以前没怎么在意一天的长短,现在才发现原来时间过得那么快,我还没把乱成一团的脑子理出思绪,转眼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Mike开门进来问:“岳总,你还不下班吗?”
我头也没抬:“你自己下班吧。”
Mike脖子一缩,离开了。
办公室里恢复静谧,落地窗暮色渐深,直至最后被夜色完全吞并。
我再抬头,墙上的时钟正指向八点。
凝视着窗外的月色片刻,我才收拾东西下班。
其实这种在公司和公寓之间两点一线的日子,和以前在榕城时在唐氏和唐门之间两点一线差不多,不过是换了一个城市换了一工作的环境换了一个住处罢了。
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过去十几年都是那么没有盼头地度过这一天又一天,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最近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无意识地延长在公司里的时间,有些不想回去面对那个房子。
或者是房子里的那个人。
我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医院。
去的路上买了点吃的,让杜衡陪我一起吃。我不知道在我来之前他吃过没有,不过他没拒绝,陪我吃完。
他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避而不谈反问他身体怎么样?他说已经痊愈了,明天就能出院。我说好吧,你快点回来上班。
一直呆到十点我才离开,临出门前他看我的眼神又让我想起那个人。
原本想回家了,结果一上车发现后座竟然凭空多了一个人。
在后视镜里乍然对上那双眼睛时,心里咯哒一下,抄起副驾驶的抱枕就砸过去。
“咝~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狠心?都知道是我了,还砸?”
韩西洲突兀地出现在我车上,让我不由自主联想起那天他在病房里讲的话,不由得拉高警惕:“你怎么会在我的车上?”
韩西洲随手朝我示意了一把小工具,以此为荣般:“这点小技能对我来说不算啥。”
我蹙起眉头:“你上我的车干什么的?”
“你每次来医院都只去看杜衡,没办法,我只能自己送上门来让你看。”
我漠然:“韩先生又忘记那天我在餐厅里对你说话?我说过,我跟你不想和你有工作之外的任何联系,更不要说私人交情。”
“我没有忘记呀,到是你三天两头地提起,我反而要怀疑你是不是在欲盖拟彰。”他朝我眨眨好看的桃花眼。
“……”我忽然怀疑自己的智商,为什么要在这陪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下车。”
“不跟你闹了,我是有事跟你说。”韩西洲随手点了根烟,虽然开了车窗,但烟味还是丝丝缕缕弥漫在车厢内,闻习惯了傅厉琛的烟味,现在闻到另一款截然不同的,觉得不太舒服,遂将全部车窗都打开。
韩西洲看了我一眼,把烟头丢掉:“我明天就要回国了,来跟你告个别。”
我只动一下眉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