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我挣脱扶着我的阿德开了灯,一切如常,只是显得有些清理,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想开口叫她,可是我却喉咙紧涩的开不了口,只是跌跌撞撞的往卧室走。
没有!卧槽没有!客房没有!厨房也没有!我甚至连卫生间衣柜都看了!就想找出她!就想她忽然跳出来和我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
屋里的物件什么都没动过,甚至衣柜里的衣物都没动过一件,满满一柜子她搬过来的裙子,大部分是我最喜欢看她穿的旗袍。
湖蓝色,深紫色,浅紫色,黑色,白色,浅绿色,还有那件……罂粟红的……
“少爷,这个……”
阿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就在那旗袍的手松了开,缓缓转身,就见他拿着一本信签纸朝我递了过来。
我颤着手接过,崭新的信签纸,就第一页写了一句话。
‘我和方盛南走了,不要找我。’
别说解释,连个对不起都没有,而是理所当然的和我说,她和方盛南走了,还要我不要找她。
我胸口镇痛,手一松,信签纸掉落在地,我捂住胸口,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黑人就往前倒。
失去知觉之前,我唯一听到的是阿德的惊呼,脑袋里只有一个画面,她拽低我的头颅,在我颈侧重重咬下。
‘你个傻子!’
猛然惊醒,睁开眼良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
“崇明……”
声音入耳有些闷闷的,但我依旧听出是我妈的声音。
我缓缓转头,朝她看过去,就见她重重的舒了口气,“忘了吧,都过去了。”
“……”我……说不出话来,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在家静养了一个多星期,期间一直没出过房门,而我爸也一直没出现。
直到本个月后,我依旧不愿意出门,我妈忽然来叫我说,我爸叫我去一下书房。
我站在阳台,看着还没拆去的加固防盗栏半响才转身对我妈笑了笑,然后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在我越过她的时候,她转身轻拽住我的手,“崇明……”
我回身低头看她,“我已经没事了,让人来把那防盗栏拆了吧,赶紧自己跟坐牢一样。”
“……嗯。”我妈滚了滚喉咙点头,“我一会就让人过来拆。”
我走到书房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我爸的声音。
“进来吧。”
我拧开门走进,反手将门关上后走到办公桌前。
他仰头看着我,半响后轻点了下头,“坐。”
我没吭声,坐了下来,然后他说:“还怪爸么?”
我顿了顿摇头。
他深吸了口气叹出,“崇明,你是男人,你已经在这些事情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半个月了,我想你也应该清醒了。”
“嗯,已经清醒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