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身上淋湿的比较多就说先去洗澡,他走之前给我倒了一大杯热水,让我喝了小心感冒。
等他回来的时候那杯水还一点儿都没动过,他自己笑了笑,过来用手指戳我的脸,“不敢喝?也算聪明点儿了。”
我不是不敢喝啊,主要是我被司辰房间的一面墙给吸引了,整整一面墙打的架子摆满了CD,旁边是一架电子琴,还有吉他。其实这样的布置在音像店还是经常看到的,不过这里不是啊,所以我第一次用很欣赏又仰慕的心情去看待司辰。
原来他真的会弹琴,还有这么多CD,以前祁祥说司辰去参加钢琴比赛我还以为是他们骗我的。
司辰又床底下拉出两个大箱子,里面还是摆满了CD。
我好羡慕啊,我问他,“你是不是也卖碟啊?”
司辰就被我逗笑了,他说这些都是他买的,卖打口碟的老板有一些是像张叔这样什么都不懂的,还有一些自己也喜欢收藏,卖之前就把尖儿货都挑选走了,剩下的除了很难修复的口盘之外也没什么好东西了。所以他托朋友直接从广东那边整箱的进货。一箱能有五六百张,进货价差不多三百块,平时我们自己出去买最便宜一张也要十块,好一点的口原眼原带着盒子歌词本的能卖到三五十块,比引进的正版还贵。
司辰一边给我讲,一边拿出一个小工具箱,然后让我把刚刚那张枪花的碟给他。
他把剪子尖儿从盘眼儿里扎进去,等到撑满的时候就一直转,直到把打眼儿的部分都磨平了,再用打火机稍微烤一下,把那些杂质烤掉。
司辰微微笑一下,大概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这样一张盘算修好了,你听的时候也不会掉歌,不过对碟机还是有伤害,注意着点儿。”
“哦。”我把碟接过来,学着司辰刚刚的样子仔细检查,有修正的痕迹,但也能看出他每一步都进行的很细致。
然后司辰又把我买的其他几张CD都修了一遍,他问我,“你以前都是直接拿回去听?”
我点点头,“有的就完全听不了。”
司辰轻轻看我一眼:“你这样,碟和机器都毁的差不多了吧。”
我楞了楞,心里捉摸着司辰这是损我呢,虽然他说的也和实际情况八九不离十了。我白他一眼:“就你厉害啊。”
“当然啦,怎么样,以后想听歌就来找我,修碟也找我。”
我怀着欣赏望着司辰,算是赞赏了,“你还真不是一草包。”
司辰哭笑不得的瞥我两眼,他说:“其实喜欢摇滚的女孩儿挺少的,以前我给那些丫头片子听,我说披头士,她们就知道圣斗士。”
“那我比她们强啊,我还知道美少女战士呢。”
说完,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司辰拿来一条干毛巾放在我头发上擦。
我们俩就一起笑了,踏进这间房子的时候我以为将要面对的是一段很虐心的往事,然而真正的感受却全然不同。就像司辰说的那样,我们还是应该在栽过跟头的地方硬着头皮再走一次。
雨停了之后司辰送我回家,他说地上有积水,所以坚持要骑车载着我回去,我还是不好意思搂着他的腰,他就骑慢了很多,到我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我家楼下经常有人偷自行车,我没让司辰送我上楼,他说等我上楼之后打我家电话。
开门时刚好电话就响了,我接起来,“我到了,谢谢你。”
“嗯,那我回去了。记得把我手机号抄下来,有事就找我。”
“哦。”
我准备挂断,司辰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
“刚刚要不是你感冒我就亲你了。”
我估计司辰是在开玩笑,这样的话不能当真。
挂断了电话我就去洗澡了。
然后我家门铃响了,我刚好换上衣服出来,头发还湿湿的。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