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抚了抚景惠帝的胸口,然后故意好奇地对景惠帝道:“那小子是对宁安图谋不轨吗?如果是,那还真不能放过他,一定要狠狠地治他,帮宁安出出气!”
景惠帝听到惠妃这么关心宁安又孩子气的话,不由宠溺地道:“你啊,还真是心疼宁安,她如果知道你这么关心她,她一定会很开心的,只不过那个小子倒也没犯什么错,并且还救了宁安一次,但事情毕竟是由他引起,也不好放了他。”
慧妃眸子睁得大大的,吃惊地看些景惠帝道:“陛下英明神武,既然此人没错又为何不放了他?”
慧妃大大的眸子中满是好奇和疑惑,而且说道景惠帝英明神武的时候,目光中还有掩饰都掩饰不住的崇拜,但崇拜过后又带着一丝淡淡的迷茫,让景惠帝在得意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心虚。
景惠帝搂着慧妃美好的娇躯道:“爱妃,你不懂,若放了他朕颜面无存,而且还会落了一个教女无方的过错,因此朕不能放了他。”
“可是人们不都说天下所有的百姓都是陛下的儿女吗?那,那个小子不也是陛下的儿子吗?陛下的女儿和儿子都犯了错,陛下不偏不倚公平对待,不但不会失了颜面,还会被人人称颂,赞陛下是英明公正的君主,史书也会把陛下的英明事迹记在其中的,陛下一定会流芳百世!”
慧妃突然一记带着芳香蛊惑的迷踪拳,打得景惠帝晕晕乎乎找不着北,沉醉在了英明神武和流芳百世的幻想中,景惠帝对惠妃更加温柔了,眼神威严而又充满宠溺地看着慧妃道:“爱妃所言极是,天下所有的子民都是朕的儿女,朕,会公平的对待他们的。”
惠妃听了景惠帝的话后在景惠帝的怀里缩成了一团,开心地笑得无限妩媚又亮丽,惹得景惠帝早已经无力再硬的东西又有了点感觉,景惠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又狠狠地往怀中的人扑了上去,殿中顿时又一室春光。
而守在殿外看着一直明亮灯火的林庆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然后往刑部大牢的方向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但这原本单纯的笑容似乎又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而又立即变的阴测测了……
立在他身后的小莲子抖了抖,心中默默地道:“夫人您保重,小莲子帮不了您的……”
次日朝会,东宫一派的大臣们又不顾一切,前赴后继地要求景惠帝严惩赵子慕,不断地上奏疏说这如何如何地有辱国体,如何如何地会令皇家蒙羞等,让景惠帝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另一派大臣又歌颂景惠帝如何如何地仁德,如何如何的心怀天下,心怀天下子民云云,与令一派大臣完全相反,而且还与慧妃昨日对他说的话不谋而合,嗯,甚得他心。
只是如果景惠帝坚定地想要放了赵子慕,那么无论另一派的大臣如何反对都没有用,只不过却拉不下面子,而想要严惩赵子慕那派的大臣又丝毫不给他喘息的空间,因此今日的朝会又在景惠帝的怒气冲冲下不欢而散了。
临离去的时候,林庆没有错过司徒耀华那暗含挑衅的眼神,所以说,东宫即使再成熟稳重也还是太年轻啊!
林庆只是福了福身,又恭敬地跟着景惠帝走了,林相在一旁摇了摇头,司徒耀华无意中看见了,有点不解地对他道:“舅舅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侄儿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林相摸了一把胡子,叹息了一声道:“林庆势大,你这样把他逼急了并没有什么好处啊!”
“难道您要让我收手?”司徒耀华不解地道,不知为何林相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眼前的形式分明还没有倒向林庆那一边,他们还有机会,为何他的舅舅就想先放弃了呢?
林相无奈地点了点头道:“放弃,说不定赵重还会获罪,可是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说不定最后还会放了他啊!现在朝堂无论是要求治罪的人,还是认为那赵重应该被释放的人,态度都太激烈了,反而将陛下凉在了一边,陛下能开心吗?说不定一方主动退出还会顺了陛下的意,陛下无论站哪边都不会失了面子,所以才有机会达成目的,现在这样只会让陛下厌烦。”
司徒耀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对着林相施了一礼道:“多谢舅舅教诲,耀华铭感五内!”
林相连忙扶起他道:“殿下严重了,这是老臣该做的!”
二人相视一笑,显得分外和睦,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马上将要迎来的事却让他们措手不及,损失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