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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次登岛(第1页)

有时候,人不得不去相信命运,如果不是我大学室友给我科普过救生艇知识,如果不是脚下这艘未知出处的救生皮筏关键时刻出现,如果皮筏里的救生包被人拿走,那么我和我妻子的这段奇幻经历,到今天就该彻底结束。

我不记得上一次如此激动的拆开包裹是什么时刻,因为我生活在一众同龄人间,事业上算的上顺丰水水,几乎没有受到过什么挫折,大学毕业后服兵役两年,退役一年结婚,之后考进体制内工作,隔年女儿出生,三十五岁副科,到如今职务副处,担任一个小部门领导,几十年来虽不说大富大贵,但是吃喝不愁,衣食无忧。

我妻子在医院工作,是一名职业制药师,从她手中给病人发出的药品不计其数,但是今天我从急救包拆出来的几片小小药片,却显得如此珍贵。

因为工作单位的缘故,我的英文水平还算不错,起码medie---药品是不会认错,asirin--阿司匹林我也明白它有退烧作用,鞋盒大小的救生包里,除了医用急救包外,还有共计十二袋,每袋五百毫升的应急饮用水,三盒每盒五百克的压缩饼干,一把塑料刀鞘包裹完好的水果刀,一面小镜子,一个铁制哨子,一捆尼龙绳以及一张说明书。

我迫不及待拆开一袋饮用水,虽然那水有很浓的塑料味,但我此刻却顾不上喝一口,而是用水将一片阿司匹林送到林秀嘴中,受妻子职业影响,我自然知道阿司匹林有一定退烧消炎作用,将她潮湿的衣服全部脱下,然后安置在皮筏最里面一张充气小床上,并用角落一条并不厚实,但是还算干燥的毛毯裹紧。各位看官请不要疑惑为什么救生皮筏上,还会有这些东西,稍后我会做更详细的解释。

在我和妻子经历很长时间磨难后,回到家乡,还特地宴请过这位大学室友,他帮我分析,这艘救生皮筏应该是某艘中小型货轮上,淘汰的救生物品,因为无论救生艇还是救生皮筏,就像灭火器一样也有保质期,过期物品必须淘汰,有些船主会用这些淘汰救生物品改装,拖曳在船侧充当钓鱼平台使用,有时候风浪大,相连的缆绳被船舷磨断,就会随着洋流飘走。

我觉得他的分析很靠谱,因为这艘救生皮筏不像是刚刚被充气启用,仔细观察后发现,不但外观橡胶面有些陈旧开裂,外沿很多地方还用黑色橡胶皮打着补丁,同时皮筏内也出现了不少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比如一张十五公分厚度八十公分宽度的单人充气床,一床旧毛毯,三件工作服模样的纯棉帆布材质旧衣服(两件上衣,一条裤子,没有明显标志),还有一个黑色编织袋,里面有些钓鱼用具,只是没看到鱼竿,估计是漂流途中被鱼扯走了。

最令我兴奋的是里面还有两个不知名的自热食品,包装上的文字应该是东南亚某国文字,看图片大约是咖喱饭冬荫汤之类,我强忍住立刻食用它们的冲动,只是掰开一块压缩饼干,就着塑料袋里剩下的应急饮用水,勉强噎下去几口,很长时间没进食的人都知道,饿太久,食道似乎都萎缩了,我吞咽的很困难,但是饥饿却迫使我拼命吞下,甚至都来不及咀嚼,不管怎样,胃里有了食物,很快我能感觉到手脚都温热起来。

有了力气,我将自已身上衣物也都脱下拧干,拿角落的几件旧衣服胡乱套在身上,所幸这些蓝灰色工装都比较厚实,保暖效果比我的衣服更好,在潮湿了一天多,终于感受到干燥衣物带来的温暖,此刻我觉得无比幸服和满足。

妻子在吃完药后,面色明显好了一些,因为低温而青紫的嘴唇,此刻也有了血色,我用小刀切割饮水袋,并用里面的水化开一些压缩饼干,将这样糊糊状食物喂她吃了一些,但是效果不好,只有很少一部分喂了下去,也就没有继续勉强。

海面上的雨点小了一些,但这种救生皮筏由于太轻,在海浪里摇晃的厉害,至于它的大致结构,大家可以理解为,一个有底面,直径大约两米的泳圈,上面覆盖了顶简易帐篷,防水帐篷只有一侧开口有拉链,这样可以有效减少风浪卷入的海水,我用脱下来的衣服把帐篷底积水擦干,还好海水涌入的并不多,我用脱下衬衫当抹布,很快把海水都拧到帐篷外面,借着没有完全闭合的拉链顶端空隙,透出的些许光亮,终于有时间清点我目前所拥有的物资。

首先是最重要的东西,我和妻子的手机,护照,钱包都用塑料薄膜裹的很紧密,之前一直在我外套口袋里,现在检查了一下,里面也没有进水,保存完好。之后就是两人的衣服,以及之前从飞机残骸捞到的那顶皮制牛仔帽,因为我将它紧紧系在妻子头上,充当雨帽的关系,也一同带上了皮筏,然后就是皮筏上发现的应急食物,以及急救包里的一卷纱布,几瓶常见应急药物,有阿司匹林,盘尼西林,阿莫西林,小镜子估计是用来反射光线,寻求空中救援使用;口哨则为了发出声音求救;渔具里还有几卷子线,一盒铅坠,一盒各种型号的鱼钩,一个尼龙鱼护,两个浮漂,其中一个有夜光功能,一个头戴式矿灯,看样子这皮筏的原主人,还是一位喜欢夜钓的朋友,可惜并没有发现船桨,这意味着我们只能随着洋流飘荡。

虽然至今我也不知道皮筏的原主人姓甚名谁,但他给我们的帮助,让我们夫妻在之后的很多年里,一想到此处,都是铭感五内!

我把妻子的手机关机,因为我们的手机经过三天待机,电量都只有一半左右,为了后面时间能掌握时间,我只能错开节省使用,看了眼时间,九月十四日下午两点,暂时解决了生存危机,我的精神突然放松下来,那一刻眼皮似有千斤重,我凑在妻子身旁,用多余的一件衣服披在我们身上,随即呼呼睡去。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下来,雨也停了,天边隐约能看到点点繁星,看样子明天是个好天气,我打开手机,此刻已是晚上七点半,尝试打开了头戴矿灯,可惜电池电量已经很低,昏暗的光线堪堪照亮小小的帐篷,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获救,所以也不舍得使用手机照明,摸索着打开一袋饮用水,吃了半块压缩饼干,用同样的方法喂了妻子一些糊糊,妻子还有些低烧,但是意识明显好起来了,也有了些吞咽动作。

就这样,每隔半天,我就喂妻子吃一次药和食物,在漂流了两天后,也就是九月十六日,妻子终于醒了,我抱着她痛哭一番。有了妻子的陪伴,我也振作了起来,当天我终于打开一盒自热食品,作为妻子病愈的庆祝。

那盒果然是咖喱饭,中国人的胃就是为了米饭而生,阔别多日,终于又吃到温热的米饭,那种幸福,让我和妻子一直回味至今,我强忍着舔干净每粒米饭的冲动,留下一小团米饭,因为我要用它来做诱饵钓鱼,我妻子则是用自热袋的余温,又加热了一些饮用水,在当时的条件下,一口热水的诱惑,我现在愿意用一个月工资来换。

应急食品经过两天多的消耗,现在还剩下七包饮用水,一盒压缩饼干,水的问题,我用牛仔帽和塑料薄膜又制造了个海水蒸发器,盛水工具则是一个腾出来的塑料小药瓶,食物则希望依靠钓鱼来解决。

海上经过两天太阳的暴晒,皮筏里闷热难赖,我们把帐篷门打开到最大,依然是汗流浃背,我们都穿着内衣紧盯鱼漂鱼线,也不知道是我钓鱼水平问题,还是大洋之中鱼类稀少,一天多来,我们一条渔获也没有,在最后一盒压缩饼干也只剩三分之一的时候,老天爷开眼,在九月十八日黄昏,我终于钓上来一条不知名小鱼,可惜只有一两重的样子,完全不够我和妻子塞牙缝。

有了这次成功的经验,我们将小鱼剖开做鱼饵,换上大号鱼钩鱼线,挂上夜光漂连夜奋战,终于好运眷顾了我,接连钓上三条大海狼,每条都足足有四五斤,海狼鱼是我同学那边的叫法,学名应该叫梭子鱼,说实话这种鱼肉质并不好,世界上也很少有人用它做刺身,没办法,我们没有火源,只能用小刀割开鱼皮,切片鱼肉食用,甚至连调味料也没有,但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接近一周没有吃饱过的我们,就这样用半天不到的时间,把三条大鱼全部吃进了肚子。

九月十九的这天晚上,农历八月十五,满月无风,海面一片平静,皎洁的月光照在镜子一般的海面上,让原本漆黑的夜晚一片光明,不知什么时候四周起了团团浓雾,月光让浓雾呈现一种奇异的粉红色,飘荡在皮筏四周,让我和妻子看的啧啧称奇,突然感受到脚下的轻微震动,似乎有什么触到我们的船底,林秀把头伸出皮筏外,震惊的喊道:“老公老公,你快来看,我们是不是漂到陆地了?”

我也有些惊讶的向海面看去,果然皮筏停在一片晶莹的沙滩上,海浪轻轻在光洁细腻的沙子上温柔的拍扶,这一刻竟让我有种活在梦境里,不真实的感觉,我紧张又激动的用脚试探,果然是实地,往前走几步,沙滩上留下一排清晰的脚印。

我一把将妻子从皮筏上抱下,踉跄着奔跑了几步,放下妻子后,林秀也蹒跚坐到了沙滩上,泪水从我们脸庞滑落,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此刻竟让人如此迷恋,我当时就想着哪怕此刻就把我长埋在这片沙滩上,也好过流浪大海,想必林秀的想法也差不多,她踉踉跄跄远处探索,没办法,在海上晃荡了这么久,我那时候就算站在沙滩上不动,感觉整个人依旧像是在随波逐流,摇摇晃晃。

越往远处,因为没有了海面反射月光,越是一片漆黑,再加上浓雾遮挡视线,就显得那片黑暗,像怪兽张开的深渊巨口,似乎要吞噬一切。

我上前拉住妻子道:“天太黑,如果这里是个海岛的话,它也不会漂走,如果是片大陆,我们也要等明天再去探索,听话,今晚我们还睡皮筏里,明早再做打算,何况我们也不能丢下皮筏不顾吧?”

林秀又看了眼黑暗的远方,转身向我点点头,我和她合力将皮筏拖上沙滩,找了块珊瑚石系牢,当晚继续睡在了皮筏里。

殊不知,正是我小心谨慎的决定,才又一次免于葬身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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