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身边此刻却实站着一个酷似姘头的家伙,这会子,谢子炀正一直直勾勾地盯着白隽永。
谢茵之笑了,是那种干笑:“哥啊,你不记得他了吗?人家换了个面具,你看看,是比之前那个气派吧。”
谢子炀盯了他半晌:“是比之前那个好看了,好久不见啊,言若公子。”
白隽永轻笑:“是一些时间没见了。”
谢茵之:“”完了,这肯定是要暴露的,金面和迎面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完全是不同的两类人,这下子谢子炀肯定是要识破了,这么聪明的哥哥。
然而
“公子最近情绪似是不太好啊,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小妹真是拜托您照顾了。
谢茵之笑了:“他对我很好吗,之前练那啥柔韧性的时候,差点把我整个腰弄折,很好吗?”
谢子炀看了她一眼,没有讲话,谢茵之心中嘎达了一声,记得之前又一次好像也是这样,那个时候她答应他什么呢?好吧,谢茵之记性太好了,根本没忘记那次事情。
直到金面走了之后,谢茵之跟道谢子炀旁边,他一言不发,谢茵之默默道:“其实吧,谢子炀,那家伙不是银面。”
谢子炀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说,谢茵之跟在她身边道:“那个人是银面的仇人。”
谢子炀很高冷,茵之觉得自己应该要放大招了:“我第二次见到那家伙的时候差点被掐死呢!”
谢茵之边说边想,她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大哥要是真的关心她的话总该给点反应吧。
阿芹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
谢子炀终于转身看她,神色是恨铁不成钢的:“你这丫头,你就不能长点心吗?第二次见面差点让人整死,你还能跟他吃饭?”
谢茵之默默的低下了头:“那什么,这家伙就是一个怪人,而且他那么厉害,我想做什么都难啊!”
谢子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皱起了眉:“那你为什么要说他是你的师父?”
谢茵之抓了抓自己的发,才道:“我这不是怕你嘛。”
“哦?”谢子炀抬眸看她:“怎么?你是宁愿失掉一条性命,也要在我这里蒙混过关是么?”
谢茵之把头勾得更低了。
谢子炀叹了一口气:“总归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要记住,哥哥总是比外人要信得过的。”
这个妹妹怎么自那一回以后就不再信任他这个哥哥了?
谢茵之一愣,平生头一回感觉到了自己也有了自己人。
“谢子炀,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见到的最最好的人了。”
谢子炀挑眉,不置可否。皇宫之中,太后娘娘慈眉善目地坐在上处。
伊夏低着头,大家闺秀之范尽显,太后的眼中透着满意。
“季小姐啊,哀家最近这头发它老是掉,公众的太医呀,已经不知道开了多少调理方子了,总是不见好,不知季小姐可有办法?”
伊夏轻轻颔首:“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是知道一些调养的方子,不知太后可愿意相信伊夏,然后一试?”
太后笑了:“季家的医术可谓是名扬千里,虽然季小姐后来才回来,但是凭着季家人的天赋,和那份严谨,你等若是出来行医,自然是没有不信的道理。”
伊夏谦卑地道:“太后娘娘您过滤了,季家怎得承担得起?”
太后摆了摆手:“这天下之人说承担得起,那么季家自然是承担的起的,季姑娘也是承担的起的。”
伊夏长长的睫毛轻颤,嘴角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不知这位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她并非季家之人而是夏家人,又会是何感想?
夏家,被他修远王朝冤枉的死了全家的一个家庭,虽然这位太后和上头那位皇帝都很清楚,她夏家忠烈之后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他们只怕早就想随便想一个理由将他们全部铲除,可怜她从前,到底是有多么的天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