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东北就像个散财童子一样,第二天上午,又分别去了老嫖和二虎家,当着两个人的面,分别给了他们父母五千块钱。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话术都一样:叔,婶儿,这是我给二虎(满囤)今年的奖金,我已经给了他五百块钱的零花,所以他再朝你们要钱,坚决不能再给了,这些钱必须得交给你们保管……
这么多钱,让两家父母都目瞪口呆。
对于周东北同志这种卑劣行为,二虎和老嫖两个人表示了强烈的抗议和不满,遗憾的是,不满没屌用,抗议更是无效!
接下来的日子,所有员工放假,等待天寒地冻。
周东北每天接送盛夏上下班,两个人开始成双入对,牛素芬几次表达了不满,可盛夏依旧我行我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而周东北更是笑嘻嘻不说什么,哪怕牛素芬掐着腰站在院子里指桑骂槐,他也毫不在意。
盛建设几次想向他提出闺女工作的事情,可犹犹豫豫始终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天,是刘老六宣判的日子。
周东北把盛夏送到饭店以后,蹬车来到了市中级法院。
法庭里人不多,刘老六光头长出了一层青茬,看着有些颓废,人更瘦了。
周东北看到了他三姐和三姐夫,两个人在刘老六进去后第三天到的,一直还没回去。
繁琐的程式化结束以后,宣布案犯刘鹏因重伤害判处十二年有期徒刑,至于去哪儿服刑,法庭现场并没有宣布。大风小说
刘老六的三姐一直在哭,丈夫紧紧抱着她。
周东北靠不上前说话,刘老六往出走的时候四下张望,幸好他戴了副临时配的近视镜,虽然度数不对有些模糊,可还是看到了周东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周东北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刘老六也咧嘴笑了笑,有些苦涩。
他三姐哭着喊他的名字,刘老六喊:“三姐,照顾好咱妈!”
走出法院,周东北坐在高高的台阶上,顶着刺骨的寒风抽了根烟,心情有些沉重。
十二年,真是不值!
——
徐辉陪领导刚从林业局回来,就接到了周东北的电话。
“徐大秘书,兄弟我心情不好,能不能陪我喝点?”
徐辉就笑了,“你小子真会挑时间,我跑了半个月的林业局,刚给我放两天假,就被你抓住了……”
他是在九月初调到的委办大院,就像周东北说的那样,越是稳坐钓鱼台,反而越是醒目。
从府办一个小秘书,一跃成为兴安市一号大秘,这一跃就如鲤鱼跃龙门一样,那段时间每晚迎来送往,好是热闹了半个月。
一个是兴安市新晋隐形富豪,一个是委办大秘,两个人在军分区后街一家不起眼的小火锅店开喝。
“啥事儿呀?蔫头耷脑的?”徐辉夹了片羊肉,在纯铜火锅里涮了涮,沾了点麻将进了嘴。
周东北把刘老六的事情说了一遍。
徐辉皱起了眉,埋怨道:“你咋不去找我姐夫?和我说一声也行啊?”
周东北苦笑着摇了摇头,也没解释,端起来酒杯说:“这就是冲动的惩罚,对六哥来说未必是坏事,来,整一口!”
两个人喝了一大口,周东北又说:“说到冲动的惩罚,我想起了一首歌……”
“打住!”徐辉慌忙拦着了他,“你要是敢唱歌,我现在就把火锅扣你脸上,好嘛,上次差点把我唱断了气!”
周东北嘿嘿直笑,“不唱歌也行,我和你说个事儿……”
“说!”徐辉往火锅里下着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