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嫖唱了段二人转,赢得了一阵阵尖叫和掌声。
周东北被杨历年和图四塞到了桌子下面,他一再承诺不唱歌,才被放出来。
大伙一直喝到了半夜才散。
也就是周东北和盛夏的面子,这些年来,旭日饭店第一次关门这么晚。
回去的路上,周东南没让郝忠海再送,坐着弟弟的自行车。
骑上木桥。
周东南轻声说:“东北,咱俩有时间去那个孙洪涛家看看?”
周东北明白姐姐的意思,“行,忙完这两天,咱俩过去!”
“好!”
到家以后,周旺正在儿子房间里等他,爷俩进行了一次长谈。
周东北虽然在那次情急之下喊了爸,也了解了当年的一些事情,可对他的感情依旧复杂。
经历过了一次生死,周旺更是不想再过以前的日子,所以才会祈求儿子的原谅。
周东北很清楚这段时间他的行踪,虽然他没再去赌,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扑在了沙场上,可他和小屯的寡妇史贵香还没断。
这次,他没再抡斧子,更没说曾经说过的那些威胁的话,只是默默听着。
夜深了,当周旺推开房门往出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儿子的声音:
“爸,作为男人,我能理解你!可作为儿子,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妈受委屈,希望你能明白……”
周旺身子就是一僵。
“该断不断,必受其乱!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支持我妈离婚!”
——
第二天晚上,他带着盛夏,又带了一桶乡里酒坊70度的纯粮酒,背着军挎,来到了梁建国家。
赵秋兰和盛夏开心地在厨房忙着。
“你俩处多久了?”赵秋兰问。
盛夏红着脸,“没几个月,就是认识的时间长……”
“几年了?”
“十八九年了……”
“啥?”赵秋兰懵了。
盛夏赶快解释:“我俩家是邻居,所以、所以认识的早……”
赵秋兰笑了起来,“青梅竹马,真好!”
客厅里。
周东北神神秘秘低声说:“姐夫,我给你整了点好东西!”
梁建国看了看沙发旁边的白塑料桶,知道里面一定是散装白酒,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好东西。
周东北从军挎里拿出了三个油纸包,看着就像裹着几根香肠。
他买了个关子,举着往他鼻子下面凑,嬉皮笑脸:“姐夫,你闻闻!”
梁建国嗅了嗅,不由一阵恶心,好大一股腥膻味,隐隐还有一股臭味。
“这啥呀,坏了吧?太臭了!”他捂上了鼻子。
周东北嘿嘿笑着,“臭就对了,人家说不臭就是假的!”
他把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