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百般不愿意,但刘小娜毕竟是傅平安的正牌女友,这事儿不能瞒着她。
刘小娜接到电话,语气并没有特别的惊喜,反而有些奇怪。
“是么,太好了,我这会儿有些事情走不开,要不你带着他们去吧。”
“行吧,那就这样。”沐兰不和她多说,利索的挂了电话。
去机场的路上,沐兰又给高岩和范东生发信息,告诉他俩人找到了,可以回来了。
没回复,目前这两人在泰国,有时候信号不好收不到消息。
玉檀国际机场,沐兰和两个手下碰头,打印了登机牌,过安检候机,登机口信息显示,由于空中管制原因,前序航班误点,本次航班时间未定。
沐兰忍不住骂娘。
空中管制能管得住民航班机,管不住军机,一辆执行任务的伊尔76运输机从近江上空飞过,货舱里坐着一个搭便车的乘客,陆军中校军衔,臂章上是特种部队标识。
伊尔76提前到达广空某基地,罗汉下了飞机,战友开车来接:“罗汉,什么大风把你给刮来了,晚上我安排。”
“有任务,不喝酒。”罗汉严肃扑克脸。
“什么密级的任务,我有份参加么?”战友已经因伤退出T部队,现在是广州军区二部的人,负责对港工作,能动用的资源手段非常丰富。
“罗克功上将交办的私人任务。”罗汉说,“给我妹找个对象,你觉得你有份参与么?”
战友干咳一声:“等你处理完,咱再约。”
罗汉搭乘战友的车开到观澜后勤基地,终于见到了罗瑾。
罗瑾早已回复正常,但罗汉的出现又让她掉泪了,从小就是这样,自己一哭,哪怕远隔万水千山,哥哥也会第一时间出现。
“别哭啊,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头。”罗汉急死了,自打上回殴打傅平安之后,他再也不敢提打人了,只说出头。
“没人欺负我,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不够优秀。”罗瑾还是抽抽搭搭,只有在哥哥面前,她才会表现出柔弱的一面,在其他男性战友面前,她永远是钢铁冰山一般冷峻。
“我知道了,是那个神经病欺负你了。”罗汉张牙舞爪,“我这就……”
“你还想打他?”罗瑾顿时不哭了,“人家都那样了,你还想欺负人!”
罗汉两手一摊:“我不打他,我有能力杀他,但是没本事打他,这家伙是个神经病,发起疯来八个兵都按不住,我还真打不过他。”
罗瑾噗嗤笑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哥哥认怂,承认打不过某人。
“那到底怎么回事?”罗汉问,“我大老远从北京飞过来,你不能啥也不说啊。”
罗瑾在哥哥面前不掩藏心事,她调出微博照片给罗汉看。
“谷清华,哈佛……这个女娃娃长得蛮好看的,你想给自己安排个嫂子还是咋地?”
“她和傅平安约会去了。”罗瑾说。
“你稍等。”罗汉走出去打电话,十分钟后回来了。
“查清楚了,谷清华,二十五岁,原籍南京,在淮门读的高三,和傅平安同一届高中毕业,她爸爸是淮门排名末尾的副市长,嗯,零八年的省高考状元,北大毕业后,一直在哈佛读书,底子很干净。”
罗汉瞪着无辜的眼睛,希望妹妹能认清现实,人家是青梅竹马。
“我就不信了……”罗瑾的倔强劲反而上来了。
……
夜已深,南海无人小岛上,一群青年男女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每个人都要表演节目,他们玩的很尽兴,很开心,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渐渐睡去。
谷清华本身体质偏弱,过度的兴奋和疲劳,再加上一点酒精的催化,她实在熬不住了,把头搁在傅平安肩膀上睡了过去,傅平安把软绵绵的小身子抱到帐篷里,他们睡的是集体帐篷,六个人一顶,其他四人还在唱歌,傅平安把谷清华放下,轻轻给她盖上毛巾,谷清华长长的睫毛下是紧闭的眼睛,也只有她睡着的时候,傅平安才敢这样目不转睛的看。
忽然谷清华睁开眼睛,小声说:“你喜欢毛姆么?”
“嗯,我喜欢《月亮与六便士》。”
“那你看过《爱德华·巴纳德的堕落》么?”
“没有。”
“毛姆在这本书里写道:任何瞬间的心动都不容易,不要怠慢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