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栀本来想揶揄他,结果看他在幽幽月色下笑得格外好看,自己继而抬眸又看向天空,也跟着笑了起来。
宋祁深稍稍侧过脸来,垂眼敛眸看着身侧的小姑娘,她的唇角正微微弯起来。
“你笑什么?”
“我不知道在笑什么。”千栀指了指天空,“大概觉得心中没有杂念,很开心吧。”
现在无忧,而未来的路,又好像都有了奔头似的。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她,有他陪伴在身边,无论沉浮与否,无论失败与否,好像都没什么太大关系了。
千栀知道身后一直有他在,默默地看着她,支持着她。
是她坚实的后盾,也是最牢的依靠。
“站在这里心情确实会好。”宋祁深应了声。
随即,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边没有人能够窥见。”
宋祁深语气稍缓,悠长绵延,像是在脑海中计划着什么一样。
“当然没人能看见啊,这么高的地方,要是能看见,那也只能是直升飞机了。”
南苑这边总共也没坐落几户,每一户庄园,都隔开得很远,若是不常出门抑或是不经常回来的话,和邻居半年都见不到一次。
千栀来这儿少说也快一年了,连邻居的影子都没看见,更别提被人窥见这座玻璃花房了。
“嗯。”宋祁深点点头,“做什么事都不会被看见。”
千栀刚撂了个遗遗然的眼神过来,宋祁深就凑在她耳边又耳语了两句。
还能是做什么事:)
敢情他刚刚一直冥思,是在。。。。。。做这个打算!
这个男人脸皮是不是都没有的。。。。。。。。。。。。
千栀推了推他的肩膀,结果宋祁深得寸进尺,在她腮帮子那块儿径自嘬儿了一口。
“我的小乖宝。”
男人在她耳边呢喃,话语就是喜欢极了的语气。
千栀很受用,但被他这样哄着,也没缴械。
她凑上去,缓缓开口,“我和你说啊。。。。。。我才不答应呢。”
千栀的小傲娇并没有起作用,虽然地点不是在玻璃花房,但到底也抵挡不过孔雀的开屏。
本来以为下午就烙过一次馅饼儿,谁能想到宋祁深晚上还能够再卷土重来。
时间加倍,力道加重。
“真不行了,明天真的不能这样了。”千栀摇着头抗议。
说的好听点儿,她这是在惬意地过暑假。
说的稍稍不好听点儿,她这和君王不早朝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宋祁深不会再叫她起床去晨跑了,所以她经常睡到日上三竿,比起之前的赖床,起得要更晚了。
绕是她这种爱瘫着,也爱犯懒的人,过了一阵子这样子的日子,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千栀现在因为重心转移到自己的香水设计室上来,京大那边的宿舍就没再住了,她算是彻底驻扎在了南苑。
小姑娘都回来住了,宋祁深哪儿有道理待在宋氏,每天准时打卡,下班就回南苑,周末则是尽可能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