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四人到的时候,恰好另有主仆三四人也在看房。
那东家满脸是笑殷勤的在一旁陪伴着。
徐言梦和刘仁、刘信相视,心中均“咯噔!”一下。
“公子稍安勿躁!”刘仁冲徐言梦微微点头,笑眯眯唤了声“李老板!”便上前同他攀谈起来。
徐言梦和刘信、银屏紧张的站在不远处等待着。
“什么!”忽然听到刘仁蓦然拔高的声音,怒道:“李老板!总有个先来后到不是!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五天内若我要就给我,这才第三天,就反悔了!银子,我可一分没说少你的啊!”
“那又怎样!”那李老板声音也徒的拔高,不高兴的道:“我说刘先生,做生意讲究的是两厢情愿,你一没付定金,二没签契约,我既然可以卖给你,怎么就不能卖给别人啦?什么三天五天,简直子虚乌有!我可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再说了,人家毛管事情愿出六千五百两,比你们出的价钱可高多了,傻子才不卖给他卖给你呢!”
正说着,那毛管事咳了一声上前道:“我说李老板,你这酒楼干净吧?别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首尾,我们爷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干净!干净!毛管事请放心!这是不相干的人,我这酒楼绝对干干净净!绝对干净!”李老板转向毛管事,立刻变了脸满满的都是笑。
“那还差不多!”毛管事轻轻一哼,有些不耐道:“既如此还不赶紧打发不相干的人离开?我们爷喜好清净!受不得吵闹!”
刘仁气结,瞅了毛管事一眼,冷笑道:“阁下分明从我手里强抢了这酒楼去,还说得出这等话,真是,真是!哼!”
“喂,你说话给我小心点!人家东家不卖给你,与我有何相干?”毛管事冷冷沉声道。
“刘叔!算了!”徐言梦颇为恼火,上前给刘仁使了个眼色。
长身玉立,昂首挺胸,只见她背着手看向那李老板,轻嗤道:“怪不得这酒楼在李老板手里会关门大吉!哼,就凭您这见利忘义、********钻进钱眼里里的作风,开酒楼你做不好,别的生意同样做不好!您啊,最好是守着您的银子过活吧!省得最后赔光了本钱,上街头喝西北风去!”
“你、你——”李老板气得瞪眼。
徐言梦轻轻一哼,又转而向那毛管事道:“阁下看起来也是大户人家的管事,仗势欺人、目中无人,做这等事也不怕污了主人家的名!你那主子居然还敢任用你,也不怕你给他召来祸事!当真有胆有识!”
“你胡说什么!”毛管事又气又急几近咆哮瞪着徐言梦。他家主子可就站在一旁,这话如何能叫主子听了去!
毛管事那位主子穿着一袭月白长衫,长身玉立,气质不俗,正负手看着窗外,徐言梦并不能看清楚他的面貌,但对此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巧取豪夺,实在欺人太甚!
便是买不成,也得恶心恶心他们才好。
徐言梦便“呵呵”一笑,一挑眉,冲那毛管事道:“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哈,瞧瞧,一不小心我又说中真相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像毛管事这样的奴才,自然是给主子长脸的!”
说毕转身,道:“刘叔,我们走!”
毛管事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颊肌肉狠狠抽搐了两下,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这个油嘴贫舌的小子,真正是可恶至极!
“公子,请留步。”一声温润好听,如轻风穿过竹林、如清浅溪流涓涓缓缓的声音自旁响起。
徐言梦循声望去,那位月白长衫的公子正转身面向着她,抬手微笑道:“看得出来公子似乎很喜欢这座酒楼,不如借步一谈?”
徐言梦不觉怔了怔,这位公子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生得好不俊俏出众,儒雅俊朗,如玉树兰芝,尤其那一双眸子,朗星般明亮温和,真个温润如玉!
他唇畔噙着淡淡的笑意,便是闲闲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那一份风姿也贵气无边,令人不敢轻视、不敢亵渎!
徐言梦一时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