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宁呢?”燕茹菲突然开口,打断了顾昱的话。
顾昱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
而后垂下头,手指不自在的搓着衣角:“好端端的,母后怎么提起这个人来了?”
“你现在还不肯说吗?”燕茹菲猛地一拍桌子:“跪下!”
顾昱立刻跪下,心底有些不安。
母后这个时候提“夏长宁”做什么?难道母后已经知道了什么?
可是,这件事情他做的很隐秘啊。
母后远在深宫,都能知道?
难道是母后在自己身边安排了眼线?
“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燕茹菲质问道:“与唐晓晓苟且的,分明就是夏长宁。”
顾昱闻言,不敢再隐瞒:“前些日子,儿臣去求见了圆心大师。”
“圆心大师说,唐家嫡次女就是北梁福星。”
“福星在,则北梁兴。”
“儿臣也去查了当年所有为林氏接生的人,确定了唐晓晓就是唐家嫡次女。”
“既如此,儿臣怎能让唐晓晓被人发现与夏长宁苟且?”
“儿臣当时是想把人弄出去的。”
“可外面的人来的太快了,儿臣也没办法,这才咬牙顶包的。”
“这样一来,儿臣也能藉由受害者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和父皇求娶唐晓晓。”
“这难道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吗?”
“糊涂!”燕茹菲气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之前燕雪柔和她说时,她并未完全相信,万一还有其他内情呢?
她得听顾昱亲口所言才算数。
如今听到顾昱承认,心里的怒火又蹭蹭往外冒。
太阳穴也突突的疼。
“是,儿臣糊涂。”顾昱垂下头。
“儿臣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没想到父皇会因此猜疑儿臣。”
“儿臣只以为这是个机会,若放过了太可惜。”
“母后,儿臣知错了。”
“儿臣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凡事都会和母后好好商议。”
“求母后想想办法,给儿臣指一条明路吧。”
燕茹菲闻言,语气这才缓和下来:“为今之计,只有你去向你父皇坦白。”
“就说,你之所以这样顶包,是为了顾全北梁福星的名声。”
“福星,事关北梁,名声不容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