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闪烁着光芒,缓缓开口道:“陛下,所以微臣无论如何都要奋力一搏,为这个时代的百姓多做一些实事。即使因此粉身碎骨,微臣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殿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肃穆而沉闷的气氛。
良久之后,朱棣才将目光再次投向徐长卿,语气沉重地说:“你先退下吧,徐长卿。”
此刻的朱棣,在考虑日后如何任用徐长卿。
徐长卿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默默退出了鸡鸣寺的大殿。
太子朱高炽、汉王朱高煦以及赵王朱高燧也在朱棣的注视下相继离去。
最后,朱棣的目光停留在姚广孝身上。
“老和尚啊,你这位弟子总是能给朕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忧心国家,忘却自我,忠诚刚烈,这样的人在我大明实属罕见。”
朱棣叹息道。
姚广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陛下,微臣曾经断言,徐长卿将会成为大明的一柄绝世神剑。至于如何驾驭此剑,关键在于陛下您的一念之间。只要运用得当,这柄神剑虽不敢保证能让大明江山千秋万代,但确保百年之内无虞,绝对不在话下。”
朱棣闻言,冷哼一声,面露疑虑之色:“老和尚,你教的弟子,和你一样都透露着邪性,实乃危险人物一枚。他口中的屠龙术,是否还有未曾讲述的部分?而这所谓的屠龙术,莫非并非你领悟后假借他之口道出?”
姚广孝缓缓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陛下明鉴,屠龙术堪称世间至高无上的学问,微臣亦未能全然参透其中奥妙。徐长卿凭借自身对其深入探究,方有今日之言论。至于屠龙术的核心理念,也是长卿自行领悟所得,微臣实难教导他理解如此高深的道理。”
“若是臣所领悟的话,此门学问,臣也只会对陛下您一人提及罢了,绝对不会传下去。”
姚广孝语气一顿,很快就在此刻开口而道。
朱棣陷入沉思,低声自语道:“莫非大明当真诞生了一位圣人?然而,一位在世的圣人,恐怕注定难以在朝堂之上立足啊。”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时此刻,鸡鸣寺佛殿之外,朱高炽与朱高煦、朱高燧三人并肩而立,正热议着方才的那场对话。
朱高燧似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压低声音喃喃自语道:“皇兄,依我之见,父皇理应将那徐长卿斩草除根才是。如此一来,方能避免他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啊!“
朱高炽闻听此言,面露不快之色,但终究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平静地劝说道:“三弟啊,徐先生实乃才华横溢之士。他所言并无大谬之处。无论是提及的王朝周期律,亦或是倡导的制度革新,皆是出于对我大明江山社稷的一片赤诚之心呐。此事关系重大,万不可泄露半句啊!”
朱高煦则一边抓挠着自已的头发,一边眉头紧蹙地附和道:“徐先生所言固然不假,但他这番言论着实有些犯忌啊!这般离经叛道之言,岂能堂而皇之地公之于众呢?”
“徐先生所说的并非仅仅局限于帝王心学,”朱高炽语气郑重地解释着,“他的屠龙之术同样也是拯救世间万民、安定国家社稷的妙法良策啊!若能巧妙运用,定可造福百姓苍生,确保我大明王朝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朱高煦面露忧色,忧心忡忡地问道:“然而,倘若这些话语不慎传播出去,是否会被旁人视为意图谋反呢?”
“你我之间不说,又有谁会知晓呢?”
朱高炽摇了摇头,只是心中感慨了一下,暗自思考道,“大明,是否能够借助屠龙之术,真的能够延续四百年呢?”
徐长卿,给出了一条儒学都没有给出的一条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