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药效怎么还没过!饿死爷爷了!”萧狼还在地上躺着,时不时抱怨两句。“这荒山野岭的陈惜命上哪里吃饭去了?”程二九向四周望了望,说道。陈惜命这个人还真是处处透露着神秘。他身上是患了什么病?他为什么那么厌恶江湖人?为什么看病要价那么高?好像了解他啊,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还是第一次要想了解一个人啊。不过现在第一要务应该是吃饭吧?好饿啊。
“咦?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呆着?”正想着陈惜命,他就来了。“不在这里呆着去哪啊!还不把那什么玩意给俺解开!”萧狼没好气地说道。“哎呀,看来咱俩是命中相克啊,以后对你,我会敬而远之的。”“哼哼,有你的地方俺也会退避三舍的!这辈子永不相见最好!”“嘿嘿,可我现在偏偏就是要在你眼前晃悠,你奈我何?”“你!”“干嘛?没事别在这里躺着,占我地方,我还要给你看病呢!”“俺还就躺着了,你能咋滴?”“那你就躺着吧。”
陈惜命没有在理萧狼,对着院外躺着的人说道:“都想清楚了没有?”院外的那些人,有的大声喊着:“大夫!我想清楚了,一千两就一千两!”有的站起身来:“大夫!我也想明白了!你说多少就多少!”陈惜命眯着的小眼弯成了月牙:“这就对了,钱没了可以再赚,命只有一条啊。何况,这位欠我一万两的都没说什么,你们这五百一千的也好意思讲价?”外面有些吵,估计那帮人也吓到了吧?一万两啊,就算是丐帮的少帮主,想拿出手也不容易吧?
陈惜命拍了拍程二九:“带着你兄弟,去我新住处休息去,顺便帮我打扫打扫院子,明天我就搬过去了。”程二九问道:“那那···您那房子在哪里啊?”陈惜命想了一会:“嗯···我也忘了。秦老爷也没告诉我在哪啊···算了,你进了济南城,就说是我陈惜命的房子,会有人带你去的。”“啊?您也不知道?那个···您有没有信物之类的···”程二九又问。“呵呵?信物?在这片,还没人敢顶着我的名头行事,放心去吧。陈惜命这三个字就是信物!”陈惜命无比自信地说道。我慢慢下了床,站起身来,程二九扶起萧狼,张泓秋。程二九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个···陈大夫,我们这样也去不了啊?”陈惜命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你需要什么,碰见人就报我的名字,都算我头上。”
萧狼推开程二九:“俺老萧还没让人扶过!”刚说完又有点摇晃,又被张泓秋给搀住了。萧狼指着陈惜命说道:“你小子给俺记住了,下次你看俺不削你!”程二九搀着我,我们半信半疑地下山了,陈惜命的名字就这么好使?“大哥你还行吗?”程二九问我。我点了点:“我现在感觉特别好,没什么心思了,反而轻松了不少。”“哎呦!”萧狼一个没站稳,张泓秋也没拉住,萧狼直接滚下山去。“哎呀陈惜命你大爷!非削你不可!你给俺等着······”“哈哈哈······”程二九笑地捂着肚子,我急忙说道:“你还有空笑!还不看看你没有没事!”“大哥你不也笑了吗?”程二九丝毫不担心。我摸了摸我的脸,有吗?确实挺好笑的······
“我说,陈惜命的名字真这么好使?”程二九站在官道上远望,远处好像有个老伯,赶着牛车,慢慢驶来。我们下了山,在道旁歇息,要走到济南城,以现在这个速度,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喂,老伯!”程二九上前打了个招呼,那老伯带着个草帽,扛着个锄头,坐在牛背上,很是悠然,见到我们,也不慌张,说道:“几位大侠何事?”程二九半信半疑地问道:“那个···老伯,我们要去济南城。那个···想借你牛车一用,那个···是陈大夫···”一听到“陈大夫”三个字,老伯眼里散过一道精光:“陈惜命陈大夫?快快快!”说完跳下牛背,竟是要把牛车让给我们。
“那个···”这让程二九更不好意思了:“老伯,您真借给我们啊?那个···”老伯拍了拍程二九的肩膀:“小伙子,赶紧去吧,不用担心老头我。我告诉你,向前走,前面应该还有几家,到了那里,报上陈大夫的名字,应该能到借几匹马,这样速度就能快上许多。”我上前对着老伯行了一礼:“老伯,这陈大夫···”“嗨呀,陈大夫可是我们的救命菩萨啊,这一带陈大夫说一就是一,咱们却不二话!快走吧,这离济南城还有一段距离,随便找个地方,把我牛车一栓就行,想来也没人偷,呵呵。”
我们也不再啰嗦,程二九坐到牛背上,我和张泓秋三人挤着坐到后面的板子上。“老伯多谢了。”我们说道。那老伯挥了挥手:“见到陈大夫,就说老李头谢谢他的救命之恩。”“知道了!老伯,再见了!”程二九挥起鞭子,架起牛车,虽然速度也没快多少,不过等萧、张二人中的什么什么散药效一退,速度就能快上不少吧?不过陈惜命还真没骗我们,报上他的名字确实好用啊,这老者对我们是一点戒心都没有,好像只要报上陈惜命的名字,让他干什么都行。陈惜命的名头还真是大,但就这样,好像也没人敢冒用他的名字胡乱行事,要不然那老伯也不会对这样对我们了。
我们一路北上,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吧,萧狼张泓秋二人已经完全恢复,两人下车施展轻功,跑在我和程二九前面,几个呼吸便没影了。等在见到他们时,他们竟然骑着两匹快马,说是在附近的庄子上用陈惜命的名头借的。好家伙,连马都借得到?能不能借五千两银子啊?我们弃了牛车,将牛车栓在路边的大树上,但愿没人偷吧。我们四人,乘两匹快马,一路疾驰,终于在傍晚进了济南城。
傍晚的城市,总是有那么几丝的冷清。该回家的回家,该打烊的打烊,该吃饭的吃饭。街上人烟稀少,有的人家已经挂上了灯笼。我们下了马,人生地不熟,那秦老爷送给陈惜命的房子,在哪里啊?“喂,这位小哥,请问,陈惜命陈大夫的房子在哪里啊?”问路这种事一向是程二九去做,他正问着一个跑堂的小哥,小哥放下手中的活,抹了把汗:“陈大夫?陈大夫!他来了?!”小哥一脸兴奋地反问我们。“呃···近几天可能会来吧···,那个···”“哎呀天啊!陈大夫要来了!陈大夫要来了!陈大夫要来了!”这跑堂小哥不知怎的,竟叫喊起来。
“什么?陈大夫要来了?”这酒楼里的掌柜好像也跑出来。“什么?陈大夫?”对面屋里走出来以为老者。“陈大夫!在哪呢?”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我们周围边聚集了二十多人,而且人数还在增多。就算见识了路家庄大站那么大的阵势,遇到这种情况也不免心慌,什么情况?
“我的天啊,迎接皇帝老儿也没见这么热情啊···”萧狼嘟囔两句,好似有些嫉妒的意思在里面。或许,在这里,他就是皇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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