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左妃靖和左空寒早就知道事情的本末了,但是他们就是不相信西门楚志会如此大胆。这两人一个是右殿的拥护者,一个是右殿之主,巴不得左殿出事,凶蛮脉得权呢。换言之,他们此来就是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即使陆尘理据充足,他们也要借这个机会把左殿气焰打压下去。
见两人都不说话,左卿菡命人把翼周、陈其等人喊了过来。
十个尊境入殿,看见左空寒和左妃靖,忽地一愣,他们不知道这二位会不远万里前来,下意识的明白了他们的意图,不禁有些忐忑。
“翼周、陈其,拜见族老、殿主。”
见到翼周和陈其,左妃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可是右殿精挑细选的,专门防止陆尘逃走过来监管的,这才多长时间,都快变成左殿的人了。
“翼周、陈其。”左妃靖虽然气愤,但很冷静,事情要追查出个原由才能找出漏洞攻击陆尘。
“你们两个说说,十年前罗妖洞强敌来犯,究竟是怎么回事?”
翼周和陈其对望一眼,不敢隐瞒,原原本本的事情的梗概说了一遍,他们两个想过颠倒黑白,抹黑陆尘,可是一想到陆尘那骇人的手段,两人就没敢撒谎。
左空寒和左妃靖竖耳聆听,一个字都不肯落下。的确跟他们想的一样,西门楚志用心不纯,有陷害陆尘的行止,按道理陆尘的理据充分,西门楚志的确是死有余辜。
可是回味了一会儿,两人又听出来问题了。
“陈其,你说陆尘曾经打了西门楚志?是谁先动的手?”左空寒问道。
了尘品茶的动作为之一滞,偷眼瞄过左空寒,心中了然,按兵不动。
陈其道:“是……是陆尘,他打了西门大人一记耳光,西门大人不忿,与陆尘拼命,之后……”
“行了,我懂了。”左空寒摆手打断陈其,再问:“西门楚志有没有解释自己的行径,为何他知情不报?”
翼周这时听出来了,敢情就算西门楚志死了,左空寒还向着他,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他跟陈其不一样,陈其作出过叛离右殿的事,他自己是被逼无奈,于是抢着说道:“回族老,西门大人并未解释,不过小人认为,也许西门大人见来敌之强,不可力敌,正想办法未雨绸缪吧。”
左妃靖欣赏的看了翼周一眼,陈其却是内心一突,暗道完了。
果不其然,左妃靖马上说道:“西门楚志心计过人,他一向忠心阎魔殿,岂会坑害同族,我觉得翼周分析的有道理。陆尘不问明原因,便将怨火强施于人,也太独断独行了吧。族老,你觉得呢。”
“嗯。”左空寒点了点头,大有赞同之意。
陈其脸色铁青,心中大骂二人卑鄙无耻,歪曲事实也就算了,还这么直白露骨,真他妈不要脸。
“照你所说,西门楚志是在运筹帷幄,并无坑害之心。可因如此却死于陆尘之手,实在是不该啊。”左空寒发出一声长叹。
左卿菡就吃不住了,这摆明了是扭曲事实,当即争辩道:“族老,西门楚志狼子野心,蓄谋暗害,此乃事实。”
“多嘴。”左空寒何许人,堂堂族老殿三长老,地位极高,闻听之下,左空寒大为不满,恨声道:“西门楚志之事尚未查明,即使如此,陆尘也能不动用私刑,应交由族老殿发落。”
“可是西门楚志动了杀心,欲杀夫君后快,夫君只是一时错手……”
“错手?哼!”左妃靖站了起来,插话道:“大姐,你就别护着姐夫了,谁不知道姐夫的一人可抵九名巅峰尊境,区区一个西门楚志,他想让他活下来很难吗?依我看啊,姐夫是在借机铲除异已吧。哼,世人皆知,姐夫曾连斩西门楚志儿孙,还需要再解释吗?”
“三妹,话不能乱说……”
“我说什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两姐妹在殿内当众翻脸,争吵了起来,牵涉到陆尘和阎魔殿的关系,左卿菡可不能让着。
两人吵了一会儿,左空寒勃然大怒,一拍桌案喝道:“都别吵了,我知道陆尘就在裂南山,让他出来对峙,本殿要当殿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