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招收流民,鹿城曾特意嘱托过,凡是队伍里没有老弱妇幼的一概不收,凡是落单的青壮也不收。
这两种情况都不正常,即使可能是误解,鹿城也不想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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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的出神,就看见吕义端着酒杯朝自己走来,几轮敬酒下来,吕义也有些微醺,但还是保持了良好的形象。
“主公厚爱,属下有些话却不吐不快。”
“哦?”鹿城闻言一怔,随即哂笑一声,接着道:“吕先生大才,还请有教于我。”
“我来此已有一月有余,观大人行事,劝农桑,练强兵,的确是不凡气象,不过,我见这格局,却也止步于此了。”
“怎么说?”鹿城心中有些不快,但也想听听吕义接下来的怎么说,观吕义平时行事,并不是口出狂言的狂生,定有所依据。
吕义思考一会,接着说道:“主公拥千户之民,已有置县之格局,开垦万亩良田绰绰有余,粮食已有保障,此为一。”
“主公练有强兵近百,具是以一当十之精兵,已有扩张之实力,此为二。”
“臣这几日招收流民,从流民及犬子吕雅口中得知,整个天彭镇势力虽多,却并无足以威胁主公的势力,主公占有天时,此为三。”
“主公得人望,拥强兵,占天时,何不趁早取之。”吕义最后总结说着。
鹿城听完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躬身低头的吕义,摇了摇杯中酒,随后一饮而尽,开口道:“我也有三疑问,望吕大人解惑。”
称呼从先生变为了大人,足见鹿城心中地不满,内政和军事分家,是鹿城的底线,此时的吕义已经有些过线了。
但这点容人之量鹿城还是有的,所以心中仅仅只是有些不满,并没有过多苛责。
“领地虽有良田,却并没到收获之时,此时用兵,如何安置流民?”
“主公心怀慈悲,臣惭愧,不过自古便无十全之事,主公占据天彭镇为大义,一可尽早解决此地纷乱之局势,二可推行主公之政策,待到来年,此地便无流民一说。”
鹿城将酒杯放下,接着说:“好一个自古便无十全之事,我且再问你,天彭镇多是家族聚集之势力,我若取之,遇到的阻力定然不小,区区百余兵力,如何成事?”
吕义对此微微一笑:“主公过虑,大凡集族而居,多为自保,并无进取之心,主公当以安抚为主,如有拂虎须者,可杀一儆百。”
等吕义说完,鹿城陷入了沉思,其实这是一个思维盲区,在二十一世纪,普遍的看法是,治民治军都要打乱了重编,这种方式更容易管理,也少了很多的掣肘,但吕义的说法却给鹿城提了个醒。
在古代,宗族宗亲这类意识很强,这也是鹿城一直担忧的。
“此事再议!”
鹿城一挥手,大步向领主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