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指了指巡逻兵的头,然后指了指自己,又像身前挥了挥手指。
巡逻兵的头头了然的点点头,回头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然后就带着自己的兵,乖乖的跟在齐景和于虎的身后。
于虎心肝都在颤,自己这个主子真不是个安分的人,自己这一路上,没几步,差点没吓出心脏病来。
齐景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越跋扈越好,这样就没有人会拦住自己检查,也没有人会有胆子仔细的观察自己,越自信,撑得的时间就越长。
脚步不停,眼睛和耳朵却在密切的注意周围的环境,若是一旦出现异常的情况,自己二人还容易跑路。
齐景也很紧张,不过他知道紧张是没有用的,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反正又不是没有死过。
终于到了中军,防守更加严密了,不能说防守严密,而是整个中军密度很强,每个军帐之间的距离很近,士卒的岗哨自然也离得很近。
还好自己机智换上了敌人的衣服,要不然要真是凭着自己二人潜行,就这个密度,想要无声无息的靠近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自己二人带着一队巡逻兵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问话,这让齐景有点怀疑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爆棚了。
但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运气,刚要进到中军的范围,就被拦住了。
于虎在齐景身后,呼吸都提起来了。
叽里呱啦的一堆齐景压根就听不懂,斜着看了拦住自己的鞑子,冷哼一声就要向前去,没想到那鞑子竟然要伸手去抓齐景,于虎这就不乐意了,伸手抓住鞑子的手,微微一用力,案鞑子就大叫起来,脸色痛苦。
于虎冷笑一声,松开了鞑子的手,跟在齐景身后继续向前走。
见再无人拦着自己二人,于虎松了口气。
对鞑靼,对溪得尾从心里也有了些轻视,这要是在大明军中,那个将军敢如此的在军中横冲直撞,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任何一个守卫的士卒都有权力拿下这个将军。
其实也不怪溪得尾,主要是因为鞑靼的国情如此,虽然已经脱离的北元,但还是保存着蒙古人的习性,大军出征都是一个个部落聚集在一起共同行动,虽然有个领军的人,但是各个部落还是有很大的自主权。
齐景也有点讶异,怎么如此的轻松,这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不过联想到鞑靼现在的现状,也是情有可原了。
晃悠到了溪得尾的军帐,没打算进去,微笑着掏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封信,交给了守卫帐篷的士卒,指了指军帐里,然后就和于虎转身飘然而去。
目的达到了,现在就是怎么脱身的问题了,身后的十个人巡逻兵不着急甩掉,先出了中军再说。
溪得尾正在吃晚饭,一只烤的金黄的羊腿,切下一块羊肉,正要放到嘴里,就见一个士卒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自己接过,拆开信封,说是一个大胡子将军给自己,打开信纸上面用蒙古语写了一句话。
“你好,我是奉天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