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这话一出,满朝哗然,苏巍如同吃了苍蝇一样的看着齐景,你不让我拖着与日本开通贸易,居然自己要跟皇帝说!
“卑鄙!”苏巍暗骂一声,也不能怎么的,只好气呼呼的站在位置上。
祖阿和肥富站在文官队列之末,听到齐景义正言辞的声音都傻了,齐景居然真的在帮他们。
“奉天伯此言何意?”只听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从文官中传出来。
齐景转身一看,忽而躬身说道,“公孙前辈,晚辈之意……”
公孙止捻着胡须,他是给事中官龄最大的官员,也是兰威的先生,公孙止一生并无什么功绩,却得一身的好名声,别人说起正人君子,必先提起公孙止。
“满朝文武皆知奉天伯强抢日本来使的白银,奉天伯此时为日本求情,实在是让老夫看不懂。”
齐景闻言笑着说道,“前辈知道,齐景是个穷人,骨子里最是喜欢银子,贪点小财还给使者便是。”
“倒是在鸿胪寺将其全部抢走,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何来不得已?”龙椅上的朱棣坐不住了,齐景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前几天不允许和日本互通贸易的事情就属他蹿腾的最欢,今天怎么又变卦了?!
齐景冲着朱棣抱拳说道,“回陛下的话,臣偶然得知,日本国的足利义满将军除去旅途,只给了两位使者一个月的时间,而如今一个月时间将过,按照日本的规矩,两位使者和家人恐怕都活不了。”
齐景说完竟然拉着祖阿和肥富走到了朱棣的面前。
祖阿和肥富看见朱棣,连忙跪倒在地上。齐景居然清了清嗓子,把袖子撸了起来,猛然一声大喝。
“陛下,诸位,你们看!他们多可怜啊!完不成任务就要全家去死,我们要是不救他,简直是丧尽天良!”
“日本,一个多么友好的属国,它从没有背叛过我们,难道我们就不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吗?!”
“诸位,你们就这么冷血吗?!”
齐景张开双臂,吐沫星子乱飞的形象,简直让百官满脸嫌恶。
你丫的这确定是在为日本求情?!怎么听怎么像浓浓的嘲讽……
也许是齐景演技太差,都咆哮完了,百官和朱棣都没有反应,朱高煦震惊的回头看了看朱能,“他没事吧……”
“我不确定他有没有事……”朱能一脸懵逼的看着齐景。
齐景也尴尬了,本以为自己这一番激情昂扬的演说能感动几个老夫子,没想到竟然把自己弄的跟个傻子一样。
尴尬的放下手臂,正准备默默的低下头,就听身下一声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
“陛下,陛下救救我们啊!”祖阿和肥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忽然就痛哭起来。
朱棣揉揉太阳穴,刚才那撕心裂肺的一声,真真的吓到他了,“二位来使这是何故啊!”
“陛下,奉天伯,奉天伯说的真是太好了!”祖阿抹着眼泪开始向朱棣诉苦,什么人生地不熟啦,什么伙食不习惯了,什么接待人员态度恶劣了……
“苏巍,你是鸿胪寺寺卿,这些情况你可都知道?”
“臣有罪!”苏巍闻言连忙出班跪倒在地,跪倒之前他还冲着齐景甩了一个十分危险的眼神。
齐景全身一哆嗦,看着鼻涕眼泪一大把的祖阿和肥富咬了咬牙,丫的,怎么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