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脑子不太好,平时都关在家里,今天一个没注意,他偷偷跑了出来,真对不住,以后一定注意,给你们添麻烦了。”
江寒烟不住和警察叔叔说好话,把江父描述成了喜欢吃喝嫖赌的酒疯子,派出所的警察都挺同情她,摊上这么个渣爹,可真是倒了大霉了。
“要是精力有限,实在看不住,就把人送去专门的机构,你父亲……的形象太不雅了,有损市容市貌。”
警察叔叔表情一言难尽,他们接到报案,赶去街上时,就看到江父赤着身子在街上狂奔,把女同志们都吓得惊慌失措,可以肯定这个爹是花疯子。
江寒烟朝沙发上的江父看过去,身上裹着床单,还缠了麻绳,想来床单下定然一丝不挂,这个形象在沪城最繁华的大街上狂奔,确实丢人现眼。
“对不住,我打算送他回老家,请人专门看管,以后肯定不会给咱们沪城丢脸了。”
江寒烟乖巧又甜美,极力保证,警察对她印象很好,本来还想批评教育一番的,都没说什么了,好声好气地给她办了手续。
“别吃我……我的肉又老又臭,不好吃,吃我女儿的,她的肯定又香又嫩……别过来……”
江父惊魂未定地叫着,哪怕在派出所这正气浩然的地方,他的魂也没回来,还封锁在可怕的幻象中。
“真把我吃了,以后都没人给你养老!”
江寒烟没好气地怼了句,生死之间见人品,这个渣爹以后也不需要多孝顺,每个月给点钱就行了。
她在江父身上用力拍了下,输入一点灵气,浑浑噩噩的江父神智一阵清明,眼前的幻象消失,看到的是一身正气的警察,还有不孝女。
“这是哪儿?露露呢?”
江父还念念不忘洗浴中心的露露姑娘,他们约好晚上快活的,人去哪了?
“爸,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嫖,家里的钱都让你败光了,脑子也坏了,你是不是要把家都毁了才舒服?”
江寒烟声泪俱下地哭诉,哭得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几个警察都听不下去了,原来毛病是这么得的啊,真是苦了这漂亮姑娘。
“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去洗个澡怎么了?再瞎说老子打死你……”
江父听得一脸莫名,他今天还是头一回开眼界呢,在福城连美容美发厅都没去过,只听别人说过,三十块搞一回,美的很。
他好几次路过红灯区,心里痒痒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他招手,大哥叫得他骨头都酥了,可他还是没进去,主要是舍不得三十块钱。
要是让他白嫖,他肯定乐意。
这不孝女儿说的什么鬼话,要不是他起早贪黑杀猪赚钱,家里的房子怎么盖得起来?
这不孝女怎么上得起学,还养得这么漂亮?
火大的江父扬起手就要教训不孝女,江寒烟也不躲,哀哀戚戚地等着挨打。
“干什么?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胡来的地方,一把年纪了还干出丢人现眼的事,你还好意思打女儿?”警察同志出手了,厉声呵斥。
江父立刻怂了,缩着脖子赔笑,想替自己辩解,是不孝女儿让他去洗澡的,全都是这死丫头害的,可警察没给他机会说话,对江寒烟说道:“你孝顺父亲的心情是对的,但也不能纵容他,像这种嫖娼的违法行为必须制止,下次再逮到就要蹲拘留所了,至少关七天!”
“我没嫖,就只摸了下手,什么都没干!”江父嚷嚷起来,冤死他了。
他和露露还啥都没干呢,就撞上鬼了。
“警察同志,那地方闹鬼,真的,穿红衣服的,吐舌头,还吃人心,她要吃我,露露肯定被她吃了,你们可得救露露……”
江父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他说的都是亲眼看到的,千真万确,那漂亮宅子里确实有个红衣女鬼,可警察压根不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可能有鬼?
“再胡说八道送你去精神病院待着,我看是你心里有鬼,一把年纪为老不尊,还露露丽丽的,你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警察同志义正辞严地教训了一通,江父被骂得一声不敢吭,心里却极不服气,他明明就看到鬼了。
和露露进了那漂亮宅子,他正想干点啥时,眼前出现了浓浓的白雾,然后露露就消失了,出现个漂亮女人,穿着红色衣服,说话也好听,还叫他相公,冲他笑得跟狐狸精一样。
他的魂儿都没了,这红衣女人比露露还漂亮,他自然是乐意的,于是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就要扑上去办正事,结果笑得跟花一样的女人,一下子变了脸,脸上都是血,还吐着长长的舌头,爪子跟九阴白骨爪一样,人飘了过来,幽幽地说要吃他的心。
吓得他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慌不择路,七撞八拐地跑到了大街上。
江父裹紧了床单,身上冷叟叟的,警察给的床单太薄了,冷的得。
陆尘在外面等着,他没进来,这点小事江寒烟完全能处理好,看到裹着床单,可怜兮兮的江父,陆尘嘴角勾了下,渣爹就得他家寒烟这样的人治。
“沪城这边还有好多好玩的,露露丽丽小红有的是,你还想玩什么?”
上车后,江寒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江父,语气很温柔,可江父却听得毛骨悚然,后背发凉,就觉得不孝女儿的笑容,和红衣女鬼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