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最清楚。”司徒慎脚步刚落在台阶上,他咬牙。
“她就那么好……”秦苏眼前好像隐约浮上了层薄薄的雾,她轻轻的吐出,带着无法理解的询问语气。吸了吸气,那层薄薄的雾消散开来,她舔了舔嘴角,声音有些飘的问,“离婚……是你真的想要的吗?”
司徒慎的脚步蓦地顿住,手掌瞬间收紧在一起,大力到骨节都瘆白的突出来。
心里被掀起了一场兵荒马乱。
薄唇狠狠的抿着,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也不能发出,不可以发出。
他恢复着脚步,比刚才有些快,像是想要逃开一样,不想要再听到她提到有关这个的话,任何话都不想要再听。
“司徒慎。”秦苏继续喊着他。
男人却仍旧快步的上着楼,留给她的始终是冷硬的背影。
“它快没了。”她只能自己幽幽的叹气。
结婚那一秒开始,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她靠的就是耐心,对他的那份独有的耐心。
可现在,她的耐心真的快被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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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包厢外的走廊。
司徒慎趁着说去洗手间的空当,躲避出来,自从上次喝醉酒和雨桐的那一晚,让他对酒开始有些惧怕,不管喝多少,都时刻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出来时,斜对面的包厢门也被打开,是穿着一身西服的秦屿,似乎也在这里应酬。
司徒慎是知道他所在的公司,当时秦父还在的时候,他选的几家公司还都是跑过来询问自己的,当时根据他的专业和在国外的经验,帮他选了一家广告私企,看样子似乎干的不错。
“小屿。”他勾唇,出声喊着。
可年轻的男人并没有像是以往那样,看到他立即堆满了笑容,而是转过来目光对到他时,瞬间变得冷淡了许多,甚至没有动嘴回应他。
司徒慎浓眉蹙起,迈着步子走过去。
“公司有应酬?”面对面,他朝包厢里看了眼,不禁问着。
“嗯。”秦屿很淡的应了他一声,不同以往的热情。
黑眸眯了眯,司徒慎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所以只能扯唇继续开口说,“之前有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总是挂断,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为什么非要接你的电话?”秦屿抬头,用一种很陌生的语调说着。
闻言,司徒慎表情也漠了下来,探究的眼神看着对方。
“因为你是我姐夫吗?呵呵,我现在可不怎么想认你这个姐夫。”秦屿别过头,带着股恼怒的说。
“什么意思。”司徒慎眉毛拧成一个结。
“如果你是我姐夫,怎么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季雨桐!”到底还是年轻,提到这件事秦屿的心中难免波动起来,咬牙着低吼。
话一出,司徒慎结结实实的愣住。
“小屿,这件事……你听我解释。”他扯动着薄唇,忽然觉得在这个向来崇拜自己的小舅子面前,感觉到无颜以对。
秦屿很是激动的拒绝,“我可不想听,是我太天真,竟然引狼入室,害得我姐伤心!我现在讨厌死我自己了,竟然为了你们的事跑去喝醉酒,大半夜的折腾我姐,又送我去医院,又在家里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让她伤心又操心!”
想起那天晚上,秦屿还觉得懊恼,他竟然耍酒疯对堂姐说了那样伤人的话。这里面如果他算是无辜,可堂姐才是受伤害最大的人啊。
“等等,你什么时候喝醉酒,哪天晚上?”司徒慎听着他在说,却是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