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逢微微皱了皱眉,还没等他说话,陈琛就继续说:“什么勇气、魄力或者灵活的头脑也重要,但不是最根本的。”
项逢问:“那是什么?”
陈琛说:“运气。”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项逢,有一种游刃有余的笃定。
项逢靠在软椅上说:“我以为我能走到今天就是因为不信命。”
陈琛说:“命跟运气是两回事,运气,气运,是会变的。”他说:“会因为人的选择而变化。”
项逢看着陈琛,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陈琛的眼神里没什么情绪,他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消耗你的运气。”
包间里的光线起伏明灭。
项逢双手摊开,直接把椅子扯到了桌子侧面,跟陈琛几乎挨在一起。
一副想要深谈的架势,项逢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撑不到今天。”
陈琛说:“你觉得你一直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她吗?”
项逢看着陈琛的眼睛,光圈落在他的瞳仁里。
五分钟后,当程湛、曹时和肖北城匆匆进来的时候,项逢侧过头。
程湛不知道这事该不该在陈琛面前说,项逢微微点了点头,程湛才开口说:“十七个人在缅甸被杀了。”
北宏都是以一当十的杀手,却折了整整十七个人。与这行有的组织只把成员当做工具器物不同,北宏是真的重视自己人的性命,这种风格在项逢上任之后越发分明。
项逢闻言目光冷厉,身体微微前倾,他的第一反应是他们是不是牵扯上了缅甸当地的毒枭,失去理智的亡命徒什么人都敢杀。
项逢相信当地有组织的大黑帮绝对不敢动北闳的人。
当得知是因为玉石的时候,项逢一瞬间皱紧了眉头,“什么?”
北宏也经营黑市,但有专门的线路,而且并不贪多。每年派去负责的都是跟当地势力打了多年交道的,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规模的命案。
项逢问:“这伙人原本是去执行什么任务的?”
程湛说:“他们是去缅甸北部的克坎邦查一批玉石的下落。”
这一说项逢立刻就想起来,正常十一月一日有一批货就该到延城入库,等着参加十二月初的拍卖,但是直到十一月四日都没到货。
普通公司进货耽搁一两天也是常事,但在北宏却是极少发生的。
项逢当时刚知道祝留怀孕的消息,心里难受的紧。
同时还要处理北宏和申氏的事务,陆家那里也不太平,所以并未深究前因后果,只是让程湛和曹时找十几个得力的手下去缅甸看看怎么回事。
如果货还在,一周内把这批不见了的货带回来。如果不在了,查出来是到了哪个要钱不要命的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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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的玉石市场从来都没有青黄不接的时候。名义上出产翡翠的国家有很多,但大多达不到首饰原料的应有品质,如危地马拉、日本、美国等国的翡翠。
一个令很多珠宝商无奈的事实就是真正具备收藏价值的宝石级翡翠只存在于缅甸,95%的宝石级翡翠来自缅甸玉石市场。
即便是这样,这么多年敢收了北宏十七条人命的,也是独一份。
项逢开口了,“消息是我们在当地的线人传过来的?”